得龙心大悦。
在后宫的带领下朝廷命妇们也争先恐后,出钱的捐物的,几天以内就筹集了大笔物资。
程万里派出十挡头袁浅押送捐资与朝廷的粮车汇合,一同赶往江安。
这正是个好机会,袁浅立刻把消息放给了萧小慎,两人一合计,也没和千户大人知会,偷偷带上了顾云汐和晴儿。
道上雪花飘飘,两个姑娘女扮男装坐在马车里,身边守着暖炉,也不算很冷。
行了一程,顾云汐撩开车帘,对马上的萧小慎与袁浅道
“小慎哥,袁挡头,你们冷不冷?谁进马车里面暖和暖和吧!”
萧小慎在马上甩甩皮毛披风,抖去一身的积雪,扭头对马车里面道
“不用了!再加把鞭子,前面就到平岗镇了,我知道那里有家客栈。我们今晚就住下,明天继续赶路。”
……
冷青堂一行出京城后向南取道,日夜兼程直奔江安。
一路都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屋脊廊檐冰凌倒挂,丛丛山林重雪堆积,风凉刺骨,仿若一个严寒凛冽的琉璃世界。
第七日下午,就在顾云汐上路的第二天,冷青堂的车队就已抵达江安境内,前行不远便可见奉元郡高高耸立的城楼。
沿途灾情颇重,积雪厚重,压塌了民房,吞噬了粮地,残垣断壁与萎烂的庄稼随处可见。
众多灾民无处安身,或冻死、或饿死街头。牲畜的尸体皆是残缺不全,被饥饿的灾民如数瓜分,青天白日下暴露出森森骨架。
冷青堂坐在车里,揭开暖帘向外看去。
路上正有人趴在地上手扒白雪充饥,想来实在饿得难受。还没吞咽几口,空空的腹腔再也受不住冰凉的刺激。那人剧烈的咳嗽,吐了几口鲜血后一头栽在雪地里。
待番卫赶上去查看时,人已经断气了。
目睹这场人间惨剧、遍地疮痍,冷青堂唯有痛心疾首!
东厂车辆到达奉元城外时,发现城门紧闭,大量灾民拥堵在城门的入口。
派人打探才知,白灾泛滥以来,那奉元的太守发动了城中的财主乡绅,筹集到一些粮食,在城里几处街区干道设立粥棚舍粥放粮。
其他郡县的灾民得知奉元有粮,纷纷涌进了奉元郡领粥。几日前,奉元的储粮也不够了。填不饱肚子,灾民开始变得焦躁,抢劫伤人的事件屡见不鲜。
之后有江安的驻军进入奉元郡维持秩序,头领刘督尉命太守关闭城门,不准其他五郡的灾民再涌入城中,于是就造成几日以来拥堵在城外的灾民越聚越多,他们几次想要砸开城门,暴动接连不断。
奉元郡的郭太守已进不惑之年,身体微胖。在得知东厂的车队被堵在城外后震惊到两腿发软,急急带领下属跑出来,点头哈腰的将东厂一行人马接入城中,迎进太守府院。
这里与外面浑浑噩噩的世界简直是天壤之别,闲庭幽所,雅致清寂中隐约还有丝竹管弦之声。
冷青堂不动声色,随郭太守入了寝室。
修整时,他与三位挡头凑在一起,暗暗布署。
冷青堂派大挡头艾青悄悄查探太守府里的情况,每一地点都不能放过。
晚间,郭太守备了酒宴,亲自来请冷青堂。
到了膳厅,冷青堂看到桌边副座上端坐了一名军官,三十来岁模样,生得满脸横肉,虎背熊腰,周身甲胄未卸。
此人正是江安的驻军首领,统军都尉刘彪。
微微斜眼瞅去,看到冷青堂在三大挡头的拥簇下阔步走进来,刘督尉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敷衍的向他一拱手,并未起身离座。
东厂提督官位二品,都尉一职不过正三品,刘彪如此怠慢确属无理了。
大挡头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