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不回去了吗?!”
冷青堂兀然睁大了内双的凤目,话里渗出三分寒意。
他倒不是生气顾妈妈不肯放人,而是对她许久苛待顾云汐的做法感到气愤。若非她的痼症当众复发才使得他有机会进入她的卧房,他真不知道这可怜的女孩还要在院子里面受多少磋磨。
“不不,老身不是这个意思……”
顾妈妈知他动气了,慌忙改口:
“您是知道的,云汐身子不好,她连她自己都照顾不了……又怎么伺候得了您呢……”
“你如何知道,这里的灶房丫头到了本督那里,就成不了气候?”
冷青堂直视顾妈妈,目光透出厉色。见她再不敢有任何的反驳,便亲手扶了顾云汐:
“丫头,上轿吧。”
轿子不大,里面只能坐下一个人。顾云汐坐进去了,冷青堂对侍从摆手,让他放下帘子。
“牵匹马来。”他对后边的卫队一声吩咐。
近侍萧小慎牵过自己的坐骑,掌邢千户程万里见状上前阻拦。他的面色原本就黑,所以拉黑了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能从表情上看出老大的不乐意。
“督主,这……确实不合规矩呀!”
冷青堂一把夺过缰绳,向他斜睨过去:
“你也有意见?”
“属下不敢……”
程万里缩缩脖子,无可奈何的退到一旁。
冷青堂翻身上了马,萧小慎又从一名骁骑那里要了匹马来,接着迅速骑上马背,与番队护着督主和轿子起了程。
等队伍浩浩荡荡走远了,顾妈妈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顾云瑾在旁边抓了狂,不停叫:
“哎呦我说顾妈妈,您老怎么还有心事坐着呢!您不是一早就答应了卖胭脂水粉的馥芳斋李老板,等那二木头的身子好了,把她许给他的羊癫疯儿子吗?聘礼您可都收了一半了,这会儿人跑了,往后见着李老板,您可怎么和他说啊!”
顾妈妈悔得捶胸顿足: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那位爷活脱脱想要吃了我,我惹得起他吗我!要说那位爷也真是怪了,究竟是什么眼神啊,怎么就看上那么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