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你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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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宪六年秋,华南赫领埌军一万自密道入京,一夜之间如凶猛的醒狮冲出囚笼,直捣皇城。
勒霜的东厂、锦衣卫与之里应外合,大开九门。
京中受迫许久、众多不满仁宪皇帝统治的百姓纷纷加入了义军。
华南信是被梁缜从新宠的绣床上硬拽起来的,危机时刻,宫里中会有个把坚持愚忠的保皇党。
在最后不及二十的禁军保护下,华南信携华南赫之子逃往紫气东来阁。
接到义军入城的消息,后宫乱作了一团。
一些嫔妃为保名节自戕,莺燕如云的后宫顿时哭声震天,血雾笼罩之景犹如人间地狱。
时沅卿仓皇的跑进芙蓉殿,大喊:
“妹妹,快随本宫出去躲躲,叛军就要杀至后宫了!”
湘嫔蕊姬神色安稳的坐在八仙桌前品茶,抬眼直视皇后煞白的脸,笑弧冷漠:
“躲?往哪躲?”
时沅卿急得跺脚,上前拉她:
“当然去找皇上了,他以世子华南颖宇为质,就算华南赫逼宫最后也是皇上的手下败将!”
蕊姬不动声色的凝望说得起劲的女人,突然仰面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到现在你还把希望寄托在那荒淫无道的男人身上!”
“妹妹…你怎么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时沅卿瞳眸一缩,愣愣看着这昔日与她同床侍寝、如手足之亲的女人。
刻入眼眸的那张含笑的美人脸,瞬间变得冰冷、陌生。
她见蕊姬落了茶杯,起身步步挨近过来,句句话语好似锐利的刀刃凌迟着她的心,疼痛刺骨:
“你以为你的皇上真的聪明?以为把小世子禁在端本殿里就可胁迫九王爷夫妻就范?
当年你与九王妃同日同时生产,你的儿子是被我从稳婆手中接过去的……”
时沅卿步步后退,直到腰椎抵上置物柜的一角,才被迫停身。
蕊姬幽寂的脸色好像寒潮过境后冰封的湖水,锁定皇后的目光含着丝丝凛凛的桀骜不驯,于静默的对视中散射出怨毒的冷光:
“你可能从没有怀疑过吧?其实一开始被抱去端本殿的孩子才是你的儿子,那个被你养在身边的……才是真正的世子华南颖宇。”
泪水在眼底盘旋,时沅卿睁大了凄惘痛绝的眸死死盯着蕊姬,浑身剧烈的抽搐起来:
“你说什么……被、被皇上带去紫气东来阁的孩子是、是……你…你……”
僵冷的食指哆哆嗦嗦指向对方,绝望的女人唇瓣颤颤巍巍,一句话倏的憋在了嗓眼,提不起来,咽不下去。
眼白上翻,时沅卿险些背过气去。
突然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撞开了蕊姬,发疯般凄厉嚎叫着奔出了殿去。
……
紫气东来阁最高一层,华南信
及目望向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脸,心房猛烈一抽。
快步绕到楼后,又见耸立的宫墙外的,条条纵贯交错的官道已被东厂番子围个水泄不通。
想要依仗轻功之能越下楼去逃到街面上,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仰天沉叹大势已去,用力合眼再度睁开,大步回到楼前。
此时,天色渐明。
破绽之光如利剑穿透稀薄的云层射向广场,映亮了楼下每位士兵的武器。
马背上的华南赫身穿金甲,未戴胄盔,只将满头乌发绾于头顶,盘成圆髻。
他本在马上悠闲的垂目玩弄手中的马鞭,周遭是讨伐昏君仁宪帝的呼喝之声。
华南赫举手示意大伙禁声,随后冷峭的挑眉望向高阁之上,笑得冷傲:
“贤侄儿,今日一幕于你眼熟否?六年前,你便是这般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