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双眼睛都看到女孩那截臂膀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东珠“啊”的一声,两手没命的往裙摆上搓。
梁缜疾步退到大殿门口,咂舌叹道:
“哎呦,你怎么也染上那病了!”
知棋跪坐在地,抽噎起来:
“奴婢日夜伺候主子,染病不是很正常吗?梁公公却要将奴婢带往掖廷,就不怕再把病气过给其他宫人?”
梁缜嫌弃的摆手,拔腿猛跑,头也不回道:
“罢了,你就呆在这处,哪也不准去了——”
知棋在众人惶恐的注视之下冷然起身,与东珠眼对着眼,缓缓迈开脚步。
东珠“咯喽”打个惊嗝,头皮发麻,在心虚和惶愕中后退不已,开口时舌头像是打结:
“你、你、你…想干嘛?有病…就躲大伙远些……”
知棋骤然止步,诡桀一笑:
“行,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按理说,姑姑是这景阳宫的掌事,理应陪伴娘娘。可如今奴婢与娘娘都染了天花,为防痘疫再过给你们,往后近身伺候娘娘的事,就由奴婢权代劳吧。”
“不行,我要去洗手,我晌午时还挨过她的手——”
东珠凝出满身冷汗,空举两手就往殿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