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屏扩大镜在两幅图上之间细看多时,也没查出端倪来。
“弟弟,既然雷焕已将真图的奥秘告与你知,你即刻演示给本宫瞧瞧。”
她非是不信雷焕,他千里迢迢远度重洋来到大羿献图,对于有关宝图的一切理当实言相告。
然冷青堂与明澜之间的赌约却叫她匪夷所思。
冷青堂是何人物,难道他不知东厂两番队与一府宅相比,究竟孰轻孰重。若然雷焕的图是真,他冷青堂怎能甘心赔上东厂两番?
万礼则是满脸不在乎,伸手端起桌上的一碗食醋,慢慢的撒遍整张羊皮。很快,在昆岛地貌图上便现出了另一片暗红色的纹络。
万玉瑶与明澜眸现震惊,噤声看着万礼将剩下的半碗食醋撒在明澜手边的羊皮上。
同样,那图上也显现出了清晰的红色描线。
明澜皱眉咂舌,细声道:
“这般看来,也不能证明微臣带来的图是假啊……”
万礼挑眼剐向他,哂笑:
“你懂什么?把蜡烛凑近些!”
明澜听话照做,秉烛靠近万礼。
万礼两手扯住羊皮两侧,让它与蜡烛细微的火苗相隔一段距离,小心的烤过。
不多时羊皮上方就有迷离的白烟升起,带着醋香四溢。
接着,羊皮的中央,两道蜿蜒红线交叉出现倒三角的位置现出一红点,旁边标注了两三奇怪的符号。
“就是它了!”
万礼鹰眸咄咄,锐利的眼底闪过几分兴奋夺目的光辉,羊皮挥手甩到桌案上,斜睨明澜得意的扬起邪俊的白脸:
“看看,本侯就说嘛,冷青堂是在毁你呢!他的东厂又不是头回陷害西厂,你居然信他?这下行了,你踏实等着接受他的两番人马吧!”
明澜窃喜,兰花五指掩嘴媚笑。
万玉瑶容色沉沉依旧感到哪里不妥,歪头沉思半刻,吩咐:
“弟弟,你还是再将明澜拿来的图烧烧看,若无标记,本宫方才放心。”
万礼眉梢紧拢,不耐道:
“长姐未免太过小心了,您可知我在雷焕身上花了多少金银和心思才问出此秘密来?雷焕讲得明白,图分阴阳,明澜那份阴图,正是宏尊为防意外专门绘制的假图。您不信他雷焕,难道还不信我?”
万玉瑶凛面:“叫你做你便做来!”
“是、是!”
万礼内心老大不乐意却不敢再驳长姐的命令,蔫头耷脑托起明澜那头的湿羊皮,重复刚刚的动作。
然而这次,结果令他陡然震惊。
万玉瑶转看万礼,不禁嗤面摇头:
“弟弟,你终是不了解冷青堂啊!”
明澜沉默不语,向图上认真观看后骤然开口:
“娘娘、侯爷,请看这里……这里红标显示之处与侯爷所献宝图的不同!”
姐弟两个闻声凑近,对此两图果然有所找到不同:
明澜带来的岛图上,包围了指明昆篁地宫位置的朱红标记,那两道交叉红线乃呈现一正三角的形状,这就与另一张岛图上红标处的倒三角状红线,截然相反。
万玉瑶眯眸陷入沉思,万礼看见心生不爽,知她仍是相信了冷青堂,便气冲冲的将手中羊皮甩向明澜,低吼:
“既然冷青堂非说你这图是真,你便退给他去,叫他自己去向万岁爷献图吧!”
明澜接过羊皮,转目看向皇贵妃,表情很是为难。
万玉瑶眸光低垂,忽的拍手:
“罢了,就依万礼所说。明澜你将这图交给冷青堂,让他早日献给皇上……”
一旁万礼接话:
“他那头一旦献图,本侯随后跟上,将真图献于皇上。到时候就让他安冷青堂个欺君罔上之罪,本侯便看他东厂提督能够坚挺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