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就那家伙，进门就摔东西，谁说他几句他就动手打人。你看我，六十几岁，还被他一脚踹倒，我老婆子也被打了，还有那个护士……”

巴拉巴拉一顿说，那医生才明白事情真相。但之前去报警的小护士已经跑远，而且没多久就叫来巡捕。

周国光曾经那么不把那一身橄榄绿当回事，现在看到他们，却像是看到亲爹一样。

连滚带爬跑过去，抱住巡捕大腿张嘴嚎哭。

“巡捕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里有个流氓打人！”

巡捕满面威严地看了看他：“别激动，什么情况？说清楚……”

杨卫成动手的那一刻，就没想过逃避任何责任，他冷静地站在一旁，边抽烟边看周国光表演，心里还后悔打的太轻。

周国光添油加醋，就差把自己美化成白雪公主，把杨卫成描述为恶皇后。

巡捕当然不是吃素的，看出周国光有问题，但是事情得秉公处理。

“这样吧，你先去验伤，具体情况要看我们调查结果……”巡捕道。

一护士自告奋勇：“我来带他去验伤！”

周国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说不定还能趁机讹钱呢。就算得不到赔偿，最起码也能让杨卫成恶心好一阵子。

他喜滋滋地跟着小护士离开。

巡捕开始调查情况：“你有什么说的吗？”他问杨卫成。

杨卫成摇头：“我打了他，没错。”

巡捕眉头紧锁：“这么嚣张？”

“巡捕同志，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

之前在病房里的人们，包括郑琼妹、谢盈盈，都跑上前来，七嘴八舌帮杨卫成解释。

另一边，护士带着周国光验伤。

“哎哟！护士同志，你轻点行吗？哎哟……啊！噢！”

检查室不断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小护士每帮他检查一处，仿佛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

原本周国光就被打的五荤六素，脸疼肚子抽筋，再经这么一折腾，差点疼昏过去。

“行啊，你基本废了。”护士冷冷道。

“啊？”周国光吓得脸色苍白，“什、什么意思？”

“就是说，下半辈子，你别想做个人了。不过也是，你压根就不是人。”护士哧道。

周国光怒了：“我说你这个小同志，到底是什么意思？”

护士没搭理他，背过去准备器械，等她转身后，手里那快赶上婴儿手臂粗的针管儿，直接把周国光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你、你干嘛？”他往后缩。

小护士冷笑：“我是护士，又不是杀手，当然是为你治病啦！你有病，得治，不然就废了。打几针就好了，保准死不了，也不会瘫痪……”

周国光更害怕了，浑身冒冷汗，衣服瞬间湿透。

“我、我、我好得很，不用。”他起身想躲开。

可诊疗室本来地方就不大，再加上小护士正好挡着门，手里又有凶器，他无处可逃也不敢逃。

“是吗？我觉得你脾脏破裂，得打一针。心黑透了，得打一针。肝儿也烂了，还得打一针……”

左一针右一针，吓得周国光浑身颤抖，冷汗如瀑。

“我、我好了，真的好了……”

他被杨卫成打破胆，医院里又有巡捕，不敢随意动手打人。否则，早就把这该死的小护士摁在地上痛殴。

“好了？不对吧，你不是说自己被打的遍体鳞伤，要巡捕同志为你做主吗？”小护士瞪大眼，“我先帮你治疗，再让巡捕同志为你做主好不好？”

“不、不用了，真的……”

“真不用了？”

“真的，我好好的，没伤。”周国光擦掉正在缓缓流出的鼻血，努力作出坚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