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王密站起来,扯平衬衫,冲他摆手道别,信步离开,一举一动透着儒雅和自信。
“切!”
等他走出去,李忠发出一声冷哼,转而继续享受自己的手工雪茄。
清晨,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是天然闹铃。
七点钟,杨卫成准时睁开眼,洗漱过后,吃着幺妹端上的粉,稀里呼噜唆完,拎着钓竿骑上车,晃晃悠悠去海边垂钓。
刚出门,他很意外地遇到一个人。
这人虽然穿着沙滩裤、白短袖,戴着草帽做休闲打扮,可一身斯文气质无法改变。
“你好啊,我叫王密,咱们之前见过。”王密冲杨卫成伸出手。
杨卫成咧嘴一笑:“是见过,您还不吝赐教过呢,你好,杨卫成。”
俩人握手。
“这么巧,你去钓鱼?我也去,一起啊!”王密道。
杨卫成挠挠鼻头:“连装备都没有,您这是准备拿脚趾头当鱼钩么?”
“呵呵!”
王密淡淡一笑,转身指着几米开外的一台自行车,车上绑着一根钓竿,把手上挂着鱼桶。
“得,您都准备好了,我还能说什么?”杨卫成哈哈一笑,“走吧!”
“走着!”
俩人骑着车,边聊边走,不知不觉40几分钟下去,居然提前来到海边。
找地方停好车,他们朝沙滩走去。
沙滩上有一艘小渔舟,是杨卫成长租的船,旁边有个人正背手站着,身边也是放着钓竿、鱼桶,似乎在等人。
“一天花5块钱租一艘破渔船,整个琼城恐怕也就只有你了。”王密笑着说。
“嘿,真正有钱的,人家是买游艇,我就图个乐呵。老肖,来这么早啊!”
杨卫成向那人招手。
老肖转过身,冲他笑眯眯地打招呼。
王密骤然一愣,停下脚步。
看着那张脸孔,他有点呼吸不来。
“怎么会是他?这个杨卫成,到底是什么来历?”
王密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想当初,自己从港岛过来打拼,通过各种渠道,想要结识此人,最终也是只能远远见一眼。
可谁能想到,杨卫成居然和人家像老友一样谈笑风生,一起钓鱼?
不远处,杨卫成回头冲他招手,他赶紧收拾零落的心情,打起精神走上前。
这一钓,就是大半天。
鬼知道王密这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他多数时候在耐心聆听,偶尔插一句话,却觉得自己和那两人格格不入。
王密和大陆的同胞不同,他生于港岛长于港岛,受到传统而且良好的教育,见多识广。
他家族世代经商,到他为止,已经是第五代。虽然从沿街叫卖开始,现如今也只是小盘生意,但一路走来,步步踏实稳重。
从小到大,王密接触的人很多,情商高,很会与人交流,今天却觉得有几分困难。
杨卫成看起来年轻,却是从头到尾掌控着局面,俨然是三人当中那颗璀璨的明珠。
然而,这个年轻人身上,又存在一些乡野的质朴之气。
质朴和狡猾完美结合,令王密感到费解。
最让王密震惊的是,杨卫成思维非常活跃、超前,很多观点很新颖。
这人就好像一本有趣的小说,反转多变,越看越有趣。
那天一直到分手,王密也没考虑好该怎么开始这场谈判,只好暂时先闷着,无功而返。
杨卫成回到宾馆,躺下就睡,心满意足地等待着下一位客人。
三个来了俩,柳若凡还会远吗?
装饰考究前卫的理发厅门口,三色灯箱缓缓转动闪烁。
大门口墙壁上,贴着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