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地翻阅报纸,便随口问道,走向茶水柜,给他泡茶。
杨卫成笑了笑“有点兴趣,沈大哥,你对经济政策很有研究啊。”
沈向前拎茶壶的手顿在半空,整个人发起呆来。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话?”杨卫成问。
沈向前道“这大半年了,你这话大概是我听到的最褒奖的话语了。”
“啊?”杨卫成哭笑不得,他哪有褒奖,这人又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沈向前泡好茶,端着来到沙发旁,坐下和杨卫成边喝边聊。
通过聊天,杨卫成渐对这人有所了解。
沈向前的确是个嗅觉相当灵敏的人,在这机遇如海,风云际会的年代里,他若不成大器,简直是天理难容。
谈起燕京紫金府所作出的各大决策,沈向前说的头头是道,而且基本百分之八十的判断是准确的。
这更让杨卫成庆幸,暗道“妈耶,幸亏我跑了这一趟远道,不然将来还未必干的过他。”
沈向前,是天生的金融天才,天生就是玩资本的料。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杨卫成脑海里渐渐成型。
两人聊的十分投机,一个不顾旅途劳顿饥肠辘辘,一个头发湿漉漉,还不时打喷嚏流鼻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时间过的很快,忽然老旧的铁门被打开,姚梅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来。
一进门她就喊“沈锅快来帮哈我,累安逸喽……”
沈向前触电般地跳起来,赶紧去帮妻子拿东西。
杨卫成也站起来看,一阵子不见,姚梅似乎又苍老许多。她背的大包小包,全是服装、布料。
这真是个吃苦能干的女人。
“呀,弟娃儿你来啦!”看到杨卫成,姚梅才想起今天有贵客要来的事,顿时喜笑颜开。
“是啊姚大姐,你好辛苦。”杨卫成也过去帮忙,上手一提,妈呀,包裹那么沉。
“没你辛苦,火车坐安逸了吧?”姚梅笑着把东西堆好,便急风骤雨般冲进厨房开始做菜招待贵客。
沈向前去帮忙,杨卫成也不好一个人坐着,便跟着去帮忙。
厨房很狭窄,其实就是被阳台,三个人打挤倒也热闹。
姚梅、沈向前两口子都是爽快人,见他执意帮忙也不矫情。
“呐,你把这儿菜摘了吧。”姚梅笑道。
他们边干活边聊天,聊起沈向前的游手好闲,聊起姚梅的事业发展,杨卫成渐渐意识到一件事。
“或许是我改变了他们夫妻的命运轨迹。”杨卫成暗道。
沈向前就是后世的沈百万,但他的妻子如无意外,应该是在昆北被害。
所以他能掌握家里的钱,拿去投资,成为一代金融大鳄。
而今,姚梅被杨卫成救下,财权旁落,他就只能呆在家里。
越分析,杨卫成脑袋里那个大胆的计划,就越丰满。
下午五点多,一个10多岁的男孩放学回家,他是沈向前的儿子沈超。
“踩着政策红线生下来的,他姐都嫁出去了。我俩觉得幸运,就给他起个小名叫幸运。”吃饭时,沈向前解释道。
“儿女双全,凑个好字,沈大哥你有福气。”杨卫成笑吟吟地说,“将来必成大器。”
“你可别夸他。”姚梅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抑制不住地笑着,“对了弟娃儿,你知道吗?前阵子昆北的巡捕给我打电话啦,告诉我那两个坏种被判刑了,死刑。要不是你抓到他们,他们还会害死更多人。”
说起这些,两口子仍心有余悸,并对杨卫成越发感激。
家里两间房,杨卫成本想出去住旅店,她俩坚持要他住家里。
“哪能让你住旅店,今晚你跟幸运睡!”
架不住姚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