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易透过门缝看向外边,却发现越来越多的患者和医生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围在窗口往下看,很显然并不是雾鬼,不然现在应该到处都是尖叫了。
“医闹的杀人了!?快报警!”
“快报警!快报警!”
医闹?不是雾鬼?只要不是雾鬼就好,项易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和赵河淡定的走出了病房,走廊上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是在说着医闹的事情。
赵河在若无其事的给病房门贴上封条,拉上警戒线,并跟楼层的主管交代等待他的同事过来处理,不许私自揭开封条。
项易则在一旁偷听着周围患者和医生的谈话。
“太惨了,老高和小刘被一个医闹患者抓着冲下了窗户”
“是啊,也不知道哪来的那名患者,抓着老高和小刘从十四楼的窗户就冲下去了这多大的仇要同归于尽啊!”
“辞职算了!这职业太危险”
“当时太快了,没人看清那是哪个患者的家属。”
“不对啊我看清了点,不是家属像是烧伤科的患者像是全身大面积烧伤的那种”
听着他们的交谈项易心中一愣。
看来还是雾鬼,他们出现了,这比爷爷计算的时间早了一些。
项易回头看着被贴满封条的病房,项易微微的叹了一口,低声说道“爷爷,对不起葬不了您了”
“瞎嘀咕什么呢?!走吧!”
赵河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霸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押送囚犯,只是这一次换成了赵河走在前面,项易双手被病号服包裹着跟在了后面。
至于脚镣为什么摘了,那三个穿着外骨骼的狱卒哪去了?周围没有人去注意这件事情。
坐在驾驶座上的赵河鬓角留下冷汗,毕竟他不知道项易会不会干掉他,狡兔死走狗烹,但是如果现在跑他相信这个年轻人一定会先杀他而后快。
却怎料不知道是项易要缓和气氛还是安抚赵河惊恐的内心突然说道。
“老赵,你那神秘部门欠你一个奥斯卡啊,这一路上都能装作若无其事,还有押送犯人的气场。”
“我已经演了大半辈子了活着就行咱们去哪?”
项易看着老爷子留下的笔记还有六张残破的羊皮纸,柯尔特那狰狞的枪口一直朝向赵河。
“市中心,雄业大厦,跟我去找一个人。”
赵河开着车刚要驶离医院,大雾中闪烁着警灯的军卡迎面驶来,一辆接一辆的驶入医院,跟他们的车辆错车而过。
看着军卡没有丝毫停留,赵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如果万一被发现,一个必死的暴徒可什么都敢做。
赵河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副驾驶上的项易,却发现他的主要目光停留在几张破书页上!
人家根本没在乎那几辆满载的军卡。
这个年轻人都经历过一些什么能有这种心理素质?仿佛为了验证赵河的猜想项易头也不抬的说道。
“看来上面确实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你别打算在这个时候逃跑,你跑不过我。”
“我没想跑真的”
项易看的羊皮纸就是老爷子所说的手札,这是一年多前让项易身陷囹圄的事件中,项易在现场得到的。
哪怕过去了这么久,项易只要闭上眼睛还能看到当时的一幕幕,也导致余下的时间每天都被各式各样的迷雾噩梦缠绕。
那个溶洞中,一个高挑冷艳的女孩,被一群穿着西服的男人剥光了衣服,浑身摸满了桐油一般的粘液,捆绑在金属仪器上。
身体被割开如同圣痕一般的伤口,血液缓缓的滴落侵入了金属仪器中,女孩在挣扎在哭喊,束缚住她的麻绳却纹丝不动,为首的老者在冲着女孩虔诚的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或许连邪教徒们自己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