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真心帮我,何故?仅仅因为你心善吗?可是心善也总是需要理由的,我想,唯一的理由便是我的哥哥,你因为钟情于他,所以他交待你做的事情你都会去做,至于你和我的感情,才是后面慢慢培养起来的。”
苏尘早已羞红了脸,她自以为自己的心思藏的深,却没想到竟然被羊献容看得这样清楚,她扭捏地跪坐在一边,垂着头不敢说话。
“我哥哥与我嫂嫂感情甚笃,他也从未有纳妾的想法,所以你的心思只能藏于心中,而我也只能当作不知道。”羊献容又说道:“如今嫂嫂既逝,我哥哥又沉浸悲恸之中难以自拔,所以我才想让你去羊府陪陪他,给他几分安慰,你何以害羞至此,白白浪费机会呢?”文婷阁
苏尘轻声说道:“我的确是安慰了他的,只不过人微言轻,那些话恐怕进不了他的心里。”
羊献容笑了起来,看着苏尘平常一脸的聪明,将显阳殿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谁知道遇到了感情之事竟然这般不知所措,害羞成这个样子。
“罢了,他们过几日会启程回泰山,来回怕是得一年有余,这也算是给我哥哥一段时间消化下这悲伤,待他回来,我自会为你们制造机会,只是,我哥哥是个骄傲的人,你能不能打动他的心,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羊献容说着又笑起来,她抓着苏尘的手不放开,分明地感觉到那双手已经满是汗了,再看向苏尘的连,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只怕这地上有个缝隙,她立时就会钻进去了。
羊献容不再逗弄苏尘,正了正脸色,问道:“那我父亲呢?”
听了这问话,刚还害羞不已的苏尘却突然笑了出来,说道:“托冯国师的福,羊老爷在书房边上起了一个小茅草房子,每日寝食都在里面,如今是冬天,茅草房子不能烧炭,他冻得不行,便每日裹在被子中,劝他出来也不肯,说是要修行,否则必将大祸临头,大家见劝不住他,便也都不管了。”
羊献容一听也是苦笑不得,本以为师父开了句玩笑,父亲也就当玩笑听听,最多按照他所说住个七八日或者个把月也就罢了,谁知道他竟然当了真,住在里面不出来了,倒是真的吃得起苦。
“这事恐怕只有等师父回来了,亲自告诉他业障已消,大祸已解,他才肯从里面出来,”羊献容摇着头,说道:“也罢,由着他吧,倒能让他安心些。”
“国师大人何时回来?”苏尘又问。
“他走了这么久,也快回来了吧,”羊献容说道:“年前倒是来过一封信,说是家里的祭祖之事已毕,但他还有要事要做,让我再等他段日子,神神秘秘的。”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传来念儿“咯咯”的笑声,羊献容朝外望了望,按捺不住,起身往外走去。屋外的空地上,司马宣华在前面跑着,念儿在后面追着,司马宣华跑两步,一个回身将念儿抱起来,她便乐得直笑,如此重复,让念儿高兴不已。
“瞧瞧,小孩子的快乐多么简单。”羊献容说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也是这般快乐的,只要能偷偷离开家玩一会儿就无比兴奋,即便回来被父亲抓个正着都觉得值得。”
看着屋外追逐打闹的场景,羊献容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她的身边有刘凌姐姐,有马玉哥哥,有二哥,还有刘曜哥哥,他们也曾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着,也曾这样追逐打闹无忧无虑过,也曾望着星空幻想未来过,时移世易,一切都变了,她成了一国之母,原来的储君受冤枉死,梦想着顶天立地的英雄少年成了阶下囚流亡在外,而一向豪爽的刘凌姐姐竟然成了最幸福的贤妻良母,真是世事难料。
念儿笑着跑到了羊献容的脚边,喊道:“娘亲,抱。”
羊献容一把抱起念儿,见她玩得都出了汗,赶忙招呼着司马宣华:“快进来吧,外面冷,等下再着了凉。”
司马宣华跟着羊献容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