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张,再说人家小两口新婚不久,腻歪些也是有的。”刘曜劝道:“您是做父亲的,难道还不希望孩子有个和和美美的家吗?”
“靳氏本来一个弱女子,的确没什么好担心。”刘聪顿了顿,说道:“可她背后的靳家却不是什么善茬。当时我也不想让他娶靳氏为妻,可靳氏偏偏又是皇后的母家,皇后最近身子越发不好,我也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可现在看来,这门亲事的确是个错误。”齐齐中文网
刘聪原配皇后靳氏跟刘聪伉俪情深,那靳氏温文尔雅,秀外慧中,很像是个江南大家闺秀,倒不太像匈奴女子,靳氏身后的靳家也因为靳氏发达起来,可靳氏心中很有分寸,不大让母家沾她的光,可眼瞅着她身体不太好了,靳家人深怕靠山一倒,他们便再无出头之日,便哀求靳氏将自己的幼妹接进了宫中,也成了刘聪的侧妃。
靳氏的幼妹才刚刚二十岁,进宫后尚算受宠,不过全是看在靳氏的面子上。可这靳氏病后,也受不得母家不停在她面前哀叹,她也有些糊涂了,真的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后靳家便垮了,显然她那幼妹是撑不起整个家族的,她便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做主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了刘粲,本来刘粲是不愿意的,他年纪虽小,可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他懂,靳家人打的什么算盘他也懂,可他耐不住母亲在病榻上的请求,再加上父亲也默许了,他便同自己的表妹结了婚,谁知婚后他才发现这表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子活泼,伶牙俐齿,实在让他喜欢的很,他便也失了心智,一心只想讨好爱妻,早就忘了要怎么防着靳家了。
“你也知道,”刘聪继续说道:“我当时夺取皇位实在是被逼无奈,我是父皇侧妃所生,继承帝位也不算名正言顺,所以我动过心思,想立先皇后的亲生子刘乂为皇太弟,可他坚决不肯接受,我这才放弃了原有的打算。可刘粲,实在是让我不放心啊。”
刘乂当年在刘聪和刘和争夺皇位之时是站在刘聪这一边的,又因为他是先皇后所生的嫡子,所以当年刘聪便想扶刘乂登基,可刘乂不愿意,刘聪登基后一直不忘这份恩德,对这个弟弟照顾有加。只是刘乂一向低调,尽管地位尊贵,可一直恪守本分,也从不和刘聪过分亲近,这次立储突然立到了他的身上,他当即便推辞了,皇位既然已经是刘聪的了,那么自然应该是刘聪的儿子将这皇位传承下去,他登基为帝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四哥正当壮年,顾虑这么多做什么?”刘曜道:“粲儿尚且年轻,多历练些总会好的。”
“所以我将他托付给你,你务必给我看好他。”刘聪郑重地说道:“他年纪小,心性不定,被靳氏吹几句耳旁风就不知东南西北了,你要将他往正道上领才是,我们的仗还没有打完,天下也尚未统一,我不能把天下交到了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身上。”刘聪叹口气:“我老了,精力不济,这时候不靠你还能靠谁呢?”
刘曜点点头,起身对着刘聪行了一礼,道:“臣领旨。”说罢抬头,看着刘聪又认真地说道:“四哥放心,你交给我的,我必会全力以赴。”
刘聪这才满意了,扶起刘曜,笑着道:“你便辛苦些,我知道你刚从战场回来,想跟弟妹过过安稳日子,你放心,等这些全都解决了,一切走上正轨了,你想过怎样的日子朕都允你,你回去也跟弟妹说说好话,做哥哥的总不会唬你就是了。”
刘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容儿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那便好。”刘聪说着招呼人端上棋盘来,道:“来来来,你我兄弟好人好久没有杀上一盘了,你常年在沙场拼搏,我常年窝在这宫中,看看如今我还是不是你的对手了。”
“哥哥头不疼了?”刘曜问道。
“嗐,”刘聪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看见你就不疼了,下棋下棋。”
刘聪许久没有这样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