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事了再重葬孙氏。当时孙氏病逝,一切都很混乱,又要避着官府,因此只是将她敛入一口薄棺草草埋葬,这成了羊家兄妹的一块心病。
只不过现在要迁坟便是一个大工程,到底是羊皇后的母亲,排场总是少不了的。入葬地点也是麻烦事,按理她也应该被送回东海入羊家祖坟,可孙氏因为羊献容被迫入宫一事始终无法原谅羊玄之,再加上之后他为了自己的官位前程置女儿的性命于不顾也让她对其恨之入骨,所以生前,孙氏便立下誓言与羊玄之死后不同穴。
羊献容同羊附一样,只想满足母亲的心愿而不愿顾及世俗的眼光,更不想管远在泰山的那群羊家人是怎么想的,所以二人一致决定迎母亲回洛阳,这里才是孙氏出生长大的地方,是她魂牵梦萦都想回来的地方。
只是葬在哪里又是个问题,再买一块地也只能让孙氏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实在太孤单了些,思来想去,也只有羊挺这处了。羊挺买的这块地甚好,背山面水,风景宜人不说,风水也好,有利后人,所以羊附便打算将母亲葬在此处,母子二人也好有个伴儿。
羊献容本来因为羊挺的关系并不情愿,可现在也想通了,再加上此处确实不错,便也同意了羊附的决定。“只是之后还要辛苦哥哥,去亲自迎母亲回来。”
“那是应当的。”羊附说道,父母皆逝,他成了羊家当仁不让的主人。
“还有羊家田地店铺等,我已经跟东海王说过了,查封的全部解封,土地也全部归还,就这两日,你到洛阳令那边去取回所有的东西就是。”她笑着看向哥哥“以后羊家可都看你的了。”
“罢了,去看看冯先生吧。”羊附笑道。
提到冯杭,羊献容又笑不出来了,冯杭至今葬在哪里她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周议筹办的,而那位冯管家因为明面上还是东海王的人所以并不方便出头,可是羊献容根本不知道周议在哪里。
“今日时间不够了。”羊献容便道“要想知道冯师父墓地在哪里,还得请哥哥跑一趟金墉城去找一位叫做周议的小将军,他也是师父的弟子,师父的安葬事宜由他一手操办的。在我被困金墉城时也多受他的照顾,司马覃和阿齐现在也是被他安顿好并小心地保护起来的。”
“哎呦,”苏尘闻言感叹道“如此说来,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正是。”羊附跟着说道“这我们一定要好生答谢才是。”
“具体如何答谢我还在考虑,他在金墉城久了多少有些懈怠,他还年轻又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不应该让他埋没了才是。”羊献容想了想,道“哥哥先去寻他吧,请他过来一趟,我也有话想问他。”
“好。”苏尘和羊附同声应道。
天色不早了,羊献容不能再回羊府了,便准备直接回宫。
苏尘又拦下她,问道“你如今在宫里还过得去吗?若是缺人便告诉我,我再跟你回去,多一个人帮衬总是好的。”
羊献容感激苏尘的这份用心,可她也不能总是依赖着她,羊家有一堆事情等着她,更何况还有孩子,苏尘哪能真的抛下一切进宫?可羊献容相信,但凡她开了口,苏尘一定会排除一切困难去帮她,她们之间早已是浓于血般的感情了。
她握住苏尘的手,轻声道“你替我照顾好哥哥,打理好羊家,便是帮我了。”
好不容易聚在一处,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又要分开,羊献容舍不得,苏尘也舍不得,好在现在总比以前要自由一些,相见的机会也多了许多,两人双手交握,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对方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羊献容回到宫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简单吃了几口饭便睡下了,今日跑了一天也着实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也许是心头的一件大事总算解决,她再次梦到孙氏时,没有了往日的声嘶力竭,只是平和地看着孙氏,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