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却能看出来,为了你的家人,让你做什么你都是愿意的。”
羊献容看着刘凌笑了半天,直笑得刘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推了推她,她才道“你知道还有谁?”
“还有谁?”刘凌想了想,想起来一个人“还有你那个便宜儿子,司马家那个原来的太子,比你才小了几岁,一口一个母亲叫得欢快,你也听得下去。”
羊献容不满地拍了刘凌一下,白了她一眼,抱怨了一句“无趣”,才道“还有曜哥。”
刘凌顿了顿,陡然坐直了身子看向羊献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谁?”
“刘曜,你哥哥。”羊献容说道“他带着他的儿子刘俭来投奔我了,我们在一起将近两年。”
刘凌猛地红了眼睛,她挂念这个哥哥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她尚未出嫁时还能收到刘曜的来信,后来信便少了,再后来他们就彻底失去了联系。刘凌不知道刘曜是不是还在高句丽,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她知道刘曜有个孩子,可也是仅此而已。一时间,她思绪纷飞,想问的问题太多,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情急之下,她一巴掌拍向羊献容“那你回洛阳干嘛?”
“他去了山西。”羊献容低声道“我将他逼走的,将他逼回了你父亲身边。”
刘凌了然,想骂羊献容也骂不出口,那个人是她哥哥,他们自幼一处长大,她太知道他的抱负,爱着他的羊献容怎么会忍心将他捆在身边一辈子碌碌无为?
“傻。”刘凌叹口气。
羊献容便将这两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凌,两年看似不长,可是真的发生了许多的事情,甚至中间牵扯到以前那些不能告诉刘凌的事情现在也都能说了,那些横在两个姐妹之间的结也就解开了。两人说着说着便笑了,说着说着又哭了,将两年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对方后,天也亮了。
那两个下人吃过早饭一进灵堂便看到刘凌和羊献容红着眼睛抱在一起,都有些诧异,而那两人见有人来了,也不得不收拾心情,回了卧室继续那些还没有说完的话。
“所以你是为了你那个便宜儿子才回的洛阳?”刘凌不解地问道“那司马覃再聪明再勤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这大晋朝已经是个烂摊子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的,我就不明白你执拗个什么劲?你和曜哥好不容易在一起,竟然因为这些俗世再次分开,我实在不能理解。亏你还是中原女人,竟不懂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怎么说你也应该是选择跟他一起到山西才是。”
“我可以如此,我大哥和我娘怎么办?”羊献容无奈地说道“他们到底是晋人,没办法接受帮助叛军攻打晋朝的。”
“叛军……”刘凌喃喃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这个叛军是她的父亲,而她的夫君是晋朝宗室,夫君死了,儿子也和晋朝脱不了关系,好姐妹又是晋朝的皇后,时局混乱弄得她周遭的关系也是一塌糊涂。刘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可你知道你回洛阳面对的又是什么?那个东海王真的值得信任?”
“我只能靠着他扶司马覃上位,司马覃和曜哥有一段父子之情,也许只有司马覃上位,晋朝和你父亲之间的仇恨才有消解的可能,至少有一天他们父子相见,不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羊献容道“或许我还抱有一丝期望,期望有一天能和曜哥再聚。”羊献容摇摇头“不说我吧,姐姐之后有何打算?”
刘凌扶额摇摇头,之前她没有认真想过,可听了羊献容的话后,她发现自己竟然和她处在同样的境地,羊献容嫁给了晋朝皇帝,可心有所属之人是个匈奴人,是个叛变的匈奴人。而她,是个匈奴人,是叛军的家人,偏偏又嫁了晋朝的宗室,生下了姓司马的孩子。该何去何从,她真的没了章法。
“要我说,你还是去山西吧。”羊献容劝道“你在这边再无亲人,曜哥和你父亲又一直在找你,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