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追查到什么证据,恐怕很难。”
“谢老夫人问我们有多大的把握,我只能说,一成都没有。”
“可是您如果想要问我对越荣父子的看法,我只能说,哪怕没有任何证据,我也依旧有五、六成肯定,他们和薄家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谢老夫人对于祁文府的判断没有说任何话,只因为就连她自己,在看到谢渊传来的消息,再听完了祁文府他们的话后。
哪怕再不愿意相信,心底深处也依旧有一道隐秘的声音在告诉她。
祁文府说的是对的。
而且祁文府这话说完之后,谢老夫人还想起来一件事情,两年前荆南旱灾之时,越荣曾经写信给她,当时她曾经在信中提及过谢渊要去荆南平叛,顺道赈灾的事情。
而陈氏他们入府之后,她也曾经跟越荣通信,无意间说起过谢渊再娶的事情。
谢老夫人紧紧握着拳心,眼底沉色愈浓。
苏阮和谢勤在旁有些担心的看着谢老夫人。
他们都知道谢老夫人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他们都知道谢老夫人有多在意她的那些“老友”,如今骤然知道,那被她引以为挚友,甚至全心全意信赖的人,却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将自己当了随意可抛的棋子,随便可踩的踏脚石时。
任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苏阮低声道“祖母,您还好吗?”
谢勤也是满脸担心的说道“母亲,这件事情到现在来说,还没有定论,也许只是我们多心了……”
“你不必宽慰我。”
谢老夫人脸色不好,却依旧说道“我还没有脆弱到连这点事情都经受不住。”
谢老夫人的确是没想到,越荣他们会和薄家勾结,更没有想到,越荣居然会野心至此,罔顾多年情谊不说,甚至还利用了她对他的信任。
谢老夫人心里的确堵着的难受,可是在难受之外,却是怒意更多。
当年在水寨的时候,他们身为水匪,都知道行事之时有所底线,从不会为虎作伥伤及普通人,甚至他们水寨里面收容的也大多都是无家可归之人。
那时候他们便有三不劫。
不劫妇孺老弱,不劫良善仁官,不劫赈灾之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