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情况,明宣帝未必能下得了心彻查薄家和二皇子,不给他们留下半点生路。
谢青珩之前听到皇上下令刑部和大理寺严审此事,甚至就连二皇子也动了刑之后,正奇怪明宣帝这次怎么就狠得下心来了。
原来居然是因为他们碰触了不该碰触的东西,彻底激怒了明宣帝,所以才会落得这般下场吗?
谢青珩想起刚才谢老夫人的话,问道“祖母,皇上叫你入宫询问,是怀疑薄家屯兵的事情与我们谢家有关系?”
“那倒不至于。”
谢老夫人摇摇头
“谢家和薄家的关系不共戴天,薄家更是阮阮一手将他们弄到如今地步的,要是薄家的事情真跟我们有关系,我们怎么可能任由阮阮闹出之前的事情?”
“皇上叫我入宫,大抵也只是因为我来自嶂宁,当初身份又不那么干净,所以寻我问一下嶂宁的情况罢了。”
“只是这事情倒是真有些奇怪,我这几年一直都有跟你越伯他们通信,薄家如果当真在嶂宁屯兵,又是送钱又是送武器,这么大的阵仗你越伯他们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察觉。”
“可是他们却是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半句,就连那边的变动也没说过,我担心你越伯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谢青珩知道那个越伯,早些年在那个水寨里容纳了不少人,除了嫁入宣平侯府的谢老夫人,还有从良改做了镖局的未二当家,那个那个越伯便是当初水寨里面另外一个当家的。
他比谢老夫人和未当家的都要年轻几岁,而当初水寨里的人被朝廷招安后,那个越伯不愿意入京,就留在了嶂宁那边。
谢青珩还是好几年前的时候见过那个越伯一面,他的模样早已经忘记了。
他只隐约记得那越伯脾气很好,跟谢老夫人还有未芜的父亲未二当家的暴烈性子完全不一样,那个越伯笑起来温温雅雅,身材高瘦,满是斯文。
虽然记不清楚长相,可那感觉谢青珩却还有些记得。
光瞧模样的话,那个越伯半点不像是当水匪的,反倒像是个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