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曹禺和谢青阳之间的玩闹,苏阮应该不会带着谢青阳就找上曹家门来,大闹曹府,而且曹家约赌谢青阳本就奇怪,如今大皇子居然也在这里。
谢老夫人心中念头急闪,突然就想起数日前曹禺身边的人买通府中下人,挑拨苏阮和谢家关系的事情。
那时候谢青阳又被人利用,砸了苏宣民的牌位,让得苏阮大闹谢渊喜宴不说,还差点惹出大祸来。
那天他们刚刚才查到谢青阳身边的那个小厮身上,那小厮就直接溺毙在荷花池里,断了所有线索。
如今
谢老夫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上前沉声道
“我谢家对皇室忠心耿耿,从无半点逾矩之举,更无任何犯上之意。”
“倒是大皇子,今日曹家之人设局害我谢家,你为何也在此”
“大皇子既然早在这里,不会不知道曹家所为,更不会不知道我谢家之人根本就没有闯过曹家府邸。”
“可是你不仅纵容曹家害我孙儿在前,伤我孙儿在后,如今更是还要行陷害之举,诬陷我孙女谋逆犯上,你这般处处害我宣平侯府,恨不能将我们置于死地,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宇文宿脸色瞬间变化。
曹雄也是脸色大变。
周围人听着谢老夫人的话瞬间哗然,突然就想起之前谢青阳几人混乱中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曹家仰仗着宫中娘娘、皇子,便仗势欺人折辱谢家的人,而今日事情的起因更是曹家设局陷害谢家公子,再加上刚才谢老夫人的话。
所有人心中都升出个念头来。
该不会这事儿从头到尾便是这大皇子做的吧
曹雄急声说道“谢老夫人,大皇子断然没有此意,我曹家也未曾有害谢家之意,这一切都是因为犬子顽劣”
“顽劣”
谢老夫人冷眼看着曹雄,横声道
“到底是因为你儿子顽劣,还是你曹家和大皇子别有所图,我自然会将事情查清楚。”
“不过不管如何,你曹家设局害我孙儿在前,伤他在后,我宣平侯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直接上前几步,手中鞭子朝前便劈了过去。
曹雄吓了一跳,满头冷汗的就朝着旁边一闪,却不想谢老夫人的鞭子根本就不是对着他,而是直接便卷上了曹府门前挂着的牌匾。
那鞭子上仿佛附着了巨力,猛的抽在那匾额上时,就听得“啪”的一声巨响之后,那牌匾竟是就那般从中断裂了开来。
谢老夫人手腕一抖,那长鞭就如活物一般朝着她手臂上缠了过来,而她直接冷声说道
“这一鞭子,算是教训,我宣平侯府的人谁都别想随意欺了。”
“今日之事,我谢家会慢慢跟你们曹家清算。”
“我们走”
谢老夫人转身直接朝外走去,苏阮等人连忙跟上。
周围围观的人群都是被谢老夫人刚才这一手给吓的心中发抖,见谢家一行人过来时,都是纷纷避让开来,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而曹家的人刚想要上前拦着时,那被打裂的匾额便发出一阵窸窣声。
那些围观的人顿时张嘴
“匾额要掉了”
话一落,那匾额就“哗啦”一声从门梁上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时溅起了一堆泥水。
曹雄看着落在地上的污了的匾额,再看着谢家人翻身上马直接离开,喉头一阵腥甜,说了句“欺人太甚”,竟是就那么活生生的给气晕了过去。
“舅舅”
“老爷”
曹家门前乱成一团,曹家的人连忙抬着曹雄朝着府里走,一边吵吵嚷嚷的说着请大夫,而门外聚集在那里的百姓也是被这一幕给惊住。
等回过神来之后,“轰”的一声哗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