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徐喜来这个老古板。
和祁文府他们不同,国子监里无论是助教还是博士,都是一心向学之人,偏偏徐喜来是个自认清高,觉得自个儿格外与众不同的。
徐喜来是贫户出身,考了十几年才成了举人,又好些年才混入了翰林院,最后被分来了国子监。
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出身不好,所以特别不喜欢他们这些世家子弟。
甭管你上进不上进,也不管你到底性子好还是性子坏,亦或者是有没有才华,反正放他眼里,只要你家里有权有势那就是罪过。
他总觉得只有寒门才能出贵子,偏偏能入国子监的生员却都是京中皇亲权戚府中子弟,所以他便觉得世道不公,一大把年纪了总喜欢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逞威风,没事也要找点事儿出来。
裴耿扯了扯了领子,直接说道“徐司业,这会儿应该是课休时间吧,难道还不许我们几个说说话了?”
“这年轻人嘛,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就连皇上都说年轻便是朝气,这朝气不蓬勃了那还得了?倒是您,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是早就说了要辞官回乡了吗,怎么又回了国子监了?”
徐喜来没想着裴耿敢还嘴,气得吹胡子瞪眼。
“裴耿,你敢不敬师长?”
裴耿笑嘻嘻的说道“学生不敢,只是学生打小所学的就是诚实二字,我要敢撒谎我爹能打断我腿,不过如果司业不喜欢的话,那我下次一定学着虚伪点。”
“你!”
徐喜来气得指着他胸前起伏“混账东西!!”
谢青珩拽了裴大壮胳膊一下,横了他一眼。
这徐喜来都一大把年纪了,要真是气出个好歹来,裴大壮三条腿都赔不起。
祁文府在旁开口道“胡闹,徐司业是你师长,岂是你能随意开玩笑的。裴耿,和徐司业道歉。”
裴耿不怕徐喜来,却怕祁文府,撇撇嘴说道“徐司业,我错了。”
祁文府扭头看着徐喜来“他们临近小考了,平时堂上便很紧张,私下里玩闹一些也正常。”
徐喜来见他帮着自己教训裴耿,顿时冷声道
“身为学生,好好进学是本分,平日里若是好生学了,怎会临近小考时才来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