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多吃糖,侯爷就特地让奴婢把这糖收起来控着量,这不,瞧着您今儿个生了气,他赶紧赶忙的就让奴婢取了过来。”
柳妈妈将装着冰橘糖的碟子送到谢老夫人跟前,那透明的掺着些橘丝儿,还有些橘子香气的糖块便入了谢老夫人的眼。
“您瞧瞧这冰橘糖,颜色多好。”
“往日里您总觉得府里做的不地道,侯爷便专门请了御膳房的厨子每几日便做些送来府上,奴婢瞧着,这满京城也就是侯爷这般孝顺了,换了旁人,谁会为着这一口吃的就去求皇上的?”
谢老夫人闻言神色微缓。
这冰橘糖是她家乡才有的东西,偏府中做不出来这味道。
御膳房倒是有个她老家那边的厨子,做的一手地道口味,可是入了皇宫之后,哪怕只是个御膳房的厨子,那也是皇帝的东西,没有皇帝的话,外人谁敢让御厨给做吃的?
年前时她病了一场,心心念念着冰橘糖。
谢渊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就直接求去了皇上面前,愣是为了口吃的求得皇上亲口下了旨,让御膳房那厨子每隔几日便做了送来府上。
这事儿当初还闹了不少笑话,就连皇上也笑谢渊,说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下旨给厨子,就是为了他们宣平侯府。
柳妈妈见谢老夫人神色缓和下来,这才取了糖送到谢老夫人手上“老夫人也别气了,侯爷行事向来都有章程。”
“他有个屁的章程。”
谢老夫人爆了粗口,显然气得不轻,愤愤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橘糖像是在出气。
“你说说他浑不浑,居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儿,今儿个要是没闹出来,之后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那陈氏就也算了,软绵绵的使不出来性子,瞧着就是个没脾气的,可是那个苏阮……”
她一提这两字,就脑仁疼。
“那丫头简直就是个炮仗筒子,一点就炸。”
她往日还奇怪着,谢渊怎么就处处护着这娘儿两,如今找着原因了,她倒还不如不知道了。
之前她还能理直气壮的教训苏阮,如今呢?
人家闹的有名堂,为亲爹报仇来了。
你杀了人家爹,娶了人家娘,还想当人继父让人家孝顺,搁她身上她怕是也恨不得捅谢渊两刀子。
这干得都是什么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