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子会如何作想?”
他主动说了,祁老爷子还只是被蒙在鼓里,不知缘由之人,还能用一句不知者无罪替他脱身。
可如果他今日瞒了下来,待到沈凤年他们开了口,或者是太子从其他人口中知道祁家曾经和沈凤年来往亲密,甚至替当年元后之子遮掩身份,这些年也帮着沈凤年做了不少事情。
太子岂能原谅祁家?
现在他还有勤王的功劳,还有襄助皇室之恩,太子不会严惩于他。
可等到太子坐稳了皇位,年少时的赤忱褪去,而今日之事时过境迁之后,他再知晓此事,当初再大的功劳也抵不过帝心猜忌,而一旦太子对祁家生了怨怒,他大哥他们的官位也就到头了,甚至若再有错漏之处,前尘旧怨一起清算之时,祁家人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祁文府淡声说道:“我宁肯现在冒险一些,提前让太子释疑,也不愿意给祁家留下任何隐患。”
左不过太子动怒,将他迁出朝堂已是极致。
可太子若在还未登基根基未稳之时就动了祁家,对付助他夺位之人,其他朝臣以及那些世家门阀会怎么想他?往后又还有谁会愿意真心辅佐?
祁文府来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没曾想太子比他想的还要更适合为君。
周连将祁文府送到殿外,亲自叮嘱下面的小太监好生将人送出去后,他才返回了殿内。
太子见他回来,问道:“将人送出去了?”
周连连忙低声道:“殿下放心,奴才亲自将祁大人送到外间,又叮嘱了下头人好生将人送出宫门,定不会让祁大人磕着碰着。”
太子点点头后,才开口:“让人去库房里挑些好的滋养身子的东西,送去祁家,对了,给谢家那头也送上一份儿。”
“让人拟旨,封祁郑宁为安山伯,祁文柏擢升为礼部尚书。”
“祁文府勤王有功,入凤阁之后暂代富卓之职,拟好了旨意之后暂压,待孤登基大典之时便直接发下去。”
周连心中微震,他在宫中多年,哪怕如当初薄家如日中天,也未曾有祁家这般恩待。
薄家虽然门阀贵重,可更多靠的还是宫中薄贵妃和后来的钱太后,只出了一个薄翀,便顶了薄家三代殷贵,可如今祁家却是一门之中出了个尚书,出了个伯爷,还有个最年轻的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