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胖乎乎的脸上顿时露出个笑来:“这才乖。”
宇文良郴有些无奈,可到底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知道他爹就是这脾气,便问道:“爹,你真的要出城去定康求援?”
瑞王点点头:“嗯。”
“可是你不是说眼下京中城防已经全在曹家之手,而且之前你想办法送出去的人全都死了,你怎么出城?”
宇文良郴紧紧皱眉,“而且定康离京城虽然不远,但是沈凤年他们定然会防着有人前往定康,他们若真想拿下京城必定会让人一路截杀。”
“这一路上杀机重重,你这么去,太危险了。”
瑞王闻言脸上笑容收敛了些,说道:“难道留在京城就安全了吗?”
他看了眼自家儿子,对着他说道,
“之前我以为只有那个宇文峥谋逆,想着京里头还算太平,而且他就算有大军在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要等你皇叔忍不下去放了谢家人后,谢渊领兵之后大可将人打回去就是,顶多也只是乱上一阵子,也正好能叫你皇叔吃个教训。”
明宣帝这几年行事越发不着调,先是荆南,后是薄家,如今又是谢家……
瑞王原本是想着,那宇文峥想要夺权,借的还是先帝子孙的名义,只要他还想名正言顺登基,就绝不敢肆意伤及无辜百姓落得恶名。
就算他带军一路北上,也闹不出太大的乱子,等逼着明宣帝放了谢家人后,自然也就无事了,还能给明宣帝一个教训。
可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一直不争不抢的沈凤年居然早早就投了乱贼,不仅软禁了明宣帝,而且还拉拢了曹家为他所用,夺了谢家的权。
有他们在,谢家脱不了困,而且若非是沈凤年还念着那么一点甥舅之情,恐怕谢家之人早在太子身亡之时就已经没命了,可尽管如此,想要放谢渊出来领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谢渊他们在天牢之中还好,一旦明宣帝真下旨放他们出来,那才是他们的死路。
无论是宇文峥还是沈凤年,亦或是跟他们有仇的曹家,都不会放过他们。
宇文良郴听着瑞王的话,脸色沉凝了下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出城?”
瑞王也没瞒着他,况且他也知道他此去定康生死未卜,虽然他之前与安阳王他们说的肯定,可谁能保证他这路上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他就只有宇文良郴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真有个万一,将来没了人庇护,他总要有办法自保才行。
瑞王对着宇文良郴说道:“莫家有江湖上的关系,就算朝廷封城,他们也会有自己的路子送人出去。”
“而且退一万步,若是连莫家也没办法,我与城防军那边的守城副将吴蓬有恩,且他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要我开口,他无论为着报恩还是保命,都想办法送我出城的。”
城防军中关系复杂,看似铁桶一块,可实则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
瑞王跟吴蓬相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而那时候他救过吴蓬,这几年也暗中帮过吴蓬升迁。
吴蓬身上并不是那么干净,而且早年间也犯过大错,论真起来就算不抄家灭族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瑞王原本只是为着以防万一所以才留了后手,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未曾用上过,且他明面上从来都未曾与吴蓬来往过,整个京中自然也无人知晓他和吴蓬相识。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吴蓬会暗中送他出城。
“那到了城外?”宇文良郴皱眉道。
瑞王说道:“城外东郊有个仙阳庄,庄子里有个人名叫葛林。”
“他是这些年替咱们瑞王府在外办事的人,对我极为忠心,他手中有钱有人,那庄子上还有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