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向来交好,可据闻他最后一次去谢家时与谢青珩起了争执,离开谢家时更是脸色极为不好。”
“等他离开谢家之后不久,就突然失踪,裴家和唐家的人将整个京城翻遍了,都没找到那裴公子的下落。”
裴家也就算了,裴敬塬虽然是户部尚书,可这些年他这尚书之位一直当得憋憋屈屈,又接连出了荆南和薄家的事情,将家产都赔了个干净,手中也没什么可用的人。
可那唐家哪里是那般好应付的。
唐礼白手起家,却富可敌国,若换做旁人皇室早就容不下他,可唐礼虽会敛财却从不吝啬,且在几次在大陈国库不丰、战时艰难之时,拿出家产送粮草,送银子,送辎重,而且每逢天灾人祸之时又总是第一个带头赈灾出资出粮救济灾民之人。
若论得民心,就连皇室都比不过唐家。
可是唐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嫁进了裴家的女儿,而裴耿又胸无大志只喜欢吃喝玩乐赚银子,唐礼忠于宇文皇室从无逆心,要银子要人从不拒绝,所以唐家在大陈地位极高,虽是商户却显赫过一些官宦世家。
这些年唐礼一直和气待人,可却从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于他。
唐礼膝下无子,裴耿这个外孙就是唐家唯一的继承人,若是裴耿出事,唐礼必定会发疯,与暗害裴耿之人不死不休。
“裴耿只是失踪,还是被害?”
“现在还只是失踪,可是唐家却已经开始针对谢家了。”
金宝紧抿着唇,“谢大公子下狱,谢侯爷没了兵权,谢家本已经艰难,而唐家的针对更是让谢家雪上加霜。”
“瑞王府的人说,京中已经有人开始趁机扒谢侯爷和苏大人的往事,更有人污蔑谢侯爷,说……”金宝突然欲言又止。
莫岭澜问道:“说什么?”
金宝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低声道:“说谢夫人在苏大人未死之前,就已经与谢侯爷有了首尾,还说她与苏大人和谢侯爷之间左右逢源,在苏大人死后便以美色惑使谢侯爷替苏大人遮掩荆南旧案,甚至作假替苏小姐平反。”
“还说当初谢夫人在苏大人丧期未过时就身怀有孕,所以谢侯爷才急着将她娶进门……”
那些话实在是难听,金宝视苏阮为将来的主母,后面更难听的到底有些说不出口。
莫岭澜脸色铁青:“简直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