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受了衙门的差使去一家宅子里帮工,可我去了之后也就是洗洗菜打打下手,帮着做些杂活罢了,我可是良民,从来不干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公子可莫要冤枉我。”
她说完之后便满是警惕的看着他们一眼,开口道,
“我先前还以为你们是好人,难不成你们跟刚才那两个小贼是一伙的?想要谋财害命不成?!”
苏阮瞧着王婆子恶人先告状,微侧着头开口:“你若没有做了亏心事,为何连夜搬走,之后又四处躲藏甚至不敢与以前相识之人见面?”
见王婆想要开口,苏阮说道,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你虽然下毒,可却是被人指使,且事后未曾有人因此毙命,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可是收买你之人却意在官府,先是下毒嫁祸府衙之人,后又行挑拨暗害之事伤及朝廷命官,甚至还闹出了人命来,你若不愿意老实交代帮着官府缉拿真凶,那人命官司总要人来偿还。”
“光谋害朝廷命官这一条,就足以让你死上好几次。”
苏阮声音并不大,甚至带着些南地女子特有吴侬软语,可每一句话都让的王婆子心中发颤。
“更何况你以为你咬死了不开口就能活命?”
“我朋友找上你时候是不会对你下死手的,可你身上却血迹斑斑,狼狈至极,方才迷糊间下意识开口更是求饶之语,想必这段时间你过的并不安宁吧。”
“能跟朝廷作对之人,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你以为你能逃得过他们?”
王婆子脸上血色几乎褪尽,反绞在身后的手微微发抖,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苏阮指了指身旁站着的祁文府:“他是朝廷钦差,是奉皇命特意从京中赶来荆南调查这次事情的官员,而我是前荆南知州苏宣民的女儿。”
“你若是荆州百姓,若曾经历过那场天灾,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父亲。”
王婆子闻言猛的抬头,“你是苏大人的女儿?”
苏阮淡声道:“是。”
“你……你怎么来了荆南……”王婆子失声道。
苏阮看着她:“我生于荆南,长于荆南,我父亲为荆南战死,我为什么不能来荆南?”
“我要来替我父亲收敛尸骨,送那些战死的叔伯入忠烈堂,我不愿意看着他们的亲人、孩子,被他们至死也要守在身后的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