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先生,您要的人都带上来了,您这是要干什么?”县令此时的语气也不似最初的强硬,连称呼都变了。毕竟江湖中人不好惹,而眼前这个小莫先生更不好惹。
“我们来简单的还原一下昨天的现场!”莫言说着,让他们按昨天大致的方位站好。
“你来扮演一下你们家老爷!”莫言指着一个个头和赵富差不多的赵府家丁说。
那个人看了看县令,见对方点了点头,才站在赵富昨天的位置上。
“方兄,你还站在你昨天的位置。”
此时方顺带着镣铐,行动很不方便,莫言拿了一根与昨天杀人的刀差不多长的木棒交到方顺手里,让他像昨天赵富被杀之前的方式握着。
一切准备就绪,别人都像看热闹一样,但都不明白莫言究竟要做什么。
“好,你们说昨天是方总镖头用刀刺死你们家老爷的,是这样吗?”莫言拉着方顺走到假装赵富的家丁身前,拿起方顺握着木棒的手做了一个刺的动作。
“是,对就是这样!”赵富的管家点头说道。“用刀刺不都是这样吗!”
“好,你确定了?你们都确定是这样?”莫言又问了一遍,这次包括那几个家丁。
“是,对,就是这样,我们都看见了!”
“不对,他是自己撞到我刀上的!”方顺大喊道。
“别急!”莫言安慰道。
莫言掀开盖着赵富的白布,露出他的尸体,腰腹部有一个明显的刀伤伤口。莫言看了一下,眼神更加坚定了。
“好,你们都说是这样刺的,那么我们看一下,人在用刀或剑向前刺的时候为了方便用力,一定会先弯曲胳膊,刀平着向前刺,所以刀刺入的角度就是平直向前,而且因为方顺比赵富要高所以刀口的位置应该在赵富的上腹部。”莫言转头看向仵作,“我说的对吧!”
仵作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对!”
“那好,之前我问过你,伤口是由上至下还是由下至上,你说是由下至上。请问谁拿刀刺对方会把刀尖向上然后挑着刺呢?最重要的是伤口的位置本应在上腹部,但现在在下腹部,所以明显是方顺当时手臂下垂,但这样的姿势又怎么用力刺出呢?”莫言气势逼人的问仵作。
仵作被问的哑口无言,张着嘴脸憋得满脸通红。
莫言扫视了一下众人,唇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带着几丝邪魅,“所以从这些我们应该看得出,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赵富带着家丁准备要撤退,方顺便放松了一些警惕,但还处在戒备装态,所以虽然胳膊放下了,但刀尖向上,而就在这时赵富扑到了他的刀上。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莫言一边说一边演绎着当时的情况。
“我说的与当时的情景可有出入?”莫言看了看当时在场的人。
“没有,小莫先生您说的与昨天发生的一样,没有一点错漏!”方顺激动地说。
“果然!唉呀,小莫先生真是不简单啊,单凭仵作的一句话再看看伤口便将案情推演得分毫不差,真是让本官佩服啊!”县令急忙谦卑的奉承道。
“大人无需介怀,只要大人能秉公而断,莫言便感激不尽了!”
“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赵富为何要自己扑向刀子啊!他没有自杀的理由啊!”县令的疑问不无道理。
“大人问得很有道理,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赵富此人绝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自杀,所以我才请了我的一个朋友前来帮忙。”莫言指了指唐玉。
“唐兄,您看一下赵富是否有中毒的迹象?”莫言请唐玉查看赵富的尸体,唐门中人都是用毒高手,所以他们对毒药的认识莫言自认不如。
“好!”唐玉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仔细检查了赵富的刀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