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了些。她也拿了一些备用的药,这还是第一次同官府中人打交道,她心中还有些小兴奋。“对了,要不要告诉掌门一声?”
“一会儿让景轩他们去告诉一下就行,我们得快,我怕迟则生变,人命关天!”莫言收拾好便先出去了。
议事厅。
景轩将莫言去青州城的事告诉了莫千涯,云曦和云煦也在,大家听完事情的原委都不由得皱起眉来,只有莫千涯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毕竟江湖中人不参与朝堂之事,这是南诏的铁律,莫言此去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云曦向来思虑周全。
“兄长,我也去看看,毕竟这是在我们青城云氏的地界上。”云煦起身请命。
“莫掌门,您看小莫先生用帮忙吗?”云曦侧头问莫千涯。
“无妨,与官府打交道,莫言没问题,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啊十四岁的时候还被关进大牢呢!”莫千涯摸了摸唇上的胡子笑着说。
“什么?被关进大牢?为什么?”云曦奇道,云煦也坐下想一听详情。
“云宗主和云二公子不是外人,我就给你们讲讲!他啊从小就调皮、好动,而且总说要去外面磨炼自己。十岁开始每年在天机门都待不上三个月,每每回来总是伤痕累累的,一条命至少去了一半。问他去哪了,他也不说,总是笑嘻嘻和你打哈哈,后来我也不问了,只要他能回来就好。但伤刚好些便又出去了,一去又是几个月,最多一次出去了多半年。”莫千涯叹了口气,似回忆起了当初的情景。
“那是六年前,那年他十四岁,原本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的,但一个老友来访无意之中提到,他在丰州好像看见了莫言,当时他正和几个囚犯一起逃跑,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当时也不确定,所以也只是提了一嘴,但我记下了。果然没出一个月,他回来了,这次不仅受了伤,还被在手臂上烙了个囚字。”莫千涯摇了摇头。
“丰州的监狱是管理最严的监狱,他竟然能从里面逃了出来?”云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莫千涯有些气愤的说,“我这次没再让他混过去,让他必须得说清楚。在我的一再逼问下,他才说,他是故意让抓进去的,就因为知道那是最严的监狱,他想看看凭他一已之力能不能从里面逃出来!”
“这是为何?”云煦抢在云曦之前出声问道。云曦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我也这样问他,他说他就是要做那些别人都认为没人能做到的事,这样才能锻炼自己,以后才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解决。”莫千涯苦笑着说,“他手上的字虽然后来已经处理过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隐隐的有个囚字!那是一辈子的印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筯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才能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云曦点了点头,“看来小莫先生是自己给自己增添磨难,自己锻炼自己,我说怎么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胸与眼界,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