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莫言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容如初春刚刚绽开一两瓣的花,含蓄却生机勃勃。笑容渐渐的蔓延,接着满脸的笑意绽开。“云煦,我就知道你最懂我!我没看错人!”
一下坐在云煦的身后,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背后,大大的喝了口酒,胸中的抑郁全因云煦的三个字散得无影无踪。闻着屋内清淡的檀香味,才发现琴桌上放着一个香炉,袅袅的轻烟正从里面丝丝缕缕地冒出。
“难怪你身上有檀香味,原来是你屋里的,不过你的檀香好像和平常的不一样。”莫言侧过头闻了闻。
“我加了些清心凝神的药。”云煦淡淡的说,就由着莫言靠在他身上。
“好闻!我喜欢!”莫言慵懒的笑着。“再弹首曲子。”
莫言本是喝醉了,一时不拿自己当外人,提个自己都认为荒唐的建议,根本没想着云煦会听他的。可云煦真的又弹了一首,琴声争鸣,似能听出金戈铁马之声,莫言嘴角一勾,拿起云煦放在一边的宝剑墨渊,一下抽出,一道雪亮如匹的剑光闪入夜空。“借剑一用!”朗声道。
声未落人已飞入院中,剑光人影舞在一处,和着曲调忽而柔美忽而刚劲,柔时如缠丝轻绕,刚时可分金断石。与曲调相得益彰,配合得天衣无缝。莫言舞得淋漓尽兴,云煦看得唇角勾笑,二人竟然难得的心意相通。
曲罢,莫言收剑入鞘,飞身站在云煦面前,由于云煦是坐在琴榻上弹琴,便成了莫言由上而下的看着云煦。
“琴好听!我喜欢!”莫言醉笑着说,还不知死活的用食指尖轻轻勾起云煦的下巴,“人好看,我更喜欢!”
“你!”云煦刚要发火。
莫言哈哈一笑,身形一转,绕到云煦身后,伸手拿起酒坛,继续靠在云煦身后喝酒,心中不仅没有了郁结,反而有难以抑制的兴奋与难以言谕的甜蜜。
云煦似叹了口气不欲与醉酒的人计较。
“给,你也喝一口!”莫言把酒坛递给云煦。
“我从不饮酒。”云煦推了回去。
“你从不的事情怎么那么多,不过遇上我,你注定得改了。从不打赌不也打了,从不偷东西不也偷了,从不说谎不也说了,当然都是被我逼的。不过都破了那么多的从不,今天你就再破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说着莫言又递了过去。
云煦还是没接。
莫言一转身,搂着酒坛,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云煦身边,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你怎么和无尘一样都那么古板无趣,他要去做老道,你莫非要去做和尚?我可不许!”说着拉着云煦晃着,“你不许丢下我!”耍赖的说。
本来云煦听他提起无尘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听他又说让自己不许丢下他,心里又很舒服,这感觉云煦从未有过。只是这些心里的变化莫言完全不知。
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无尘虽然不好喝酒但他喜欢收藏酒,他有个大酒窖,里面都是他从各地收罗的好酒,我和老·胡最想进去。有一次趁着他去购买器材,我们偷偷的进到他的酒窖,在里面喝了三天三夜,醉了三天三夜,别提多过瘾了!你知道无尘见到我们的时候脸是什么样吗?都气绿了!哈哈哈哈!”莫言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他拿着剑追着我们跑了一天也没追上我们,当时我还没现在这么好的轻功,是老·胡背着我跑的,你别看无尘机关布阵厉害,但轻功比老·胡差远了。我的轻功都是老·胡教的,他常说我练不了内功,功夫练不好了,打不过别人但总得能逃跑吧!”莫言说着说着,目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我要是早些练好轻功,老·胡他们就不会,他们是为了救我才被白虎……”莫言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拿起酒坛又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行了,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