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斗惋惜的摇了摇头,“也没你想的那么危险,现在这种场面又不是天天有,我进入田家十几年,今天也是第一次遇到。我有种预感,过了今天,就会天下太平”。
李强也有同样的预感,过了今天就会天下太平,但今天能过去吗,他有些莫名的忐忑。
“你有老婆孩子在家等着你,如果今天真发生什么事,千万别逞强”。
舒斗呵呵一笑,打燃防风打火机递向李强,“吃人的饭,替人卖命,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我到真希望发生点什么事,也算是为田家实实在在做点事,我这人啊,脸皮薄,吃干饭心里有愧”。
李强没有再说话,叼上烟,脑袋微微前凑。烟还没点燃,陡然间,李强感到一阵心悸,多年的保镖直觉让他感知到到一股巨大的危险,还没来得及喊出来,眼前红的、白的、黄的陡然炸开,舒斗手里的防风打火机依然还串着火苗,但脖子上已经没有了脑袋。
“趴下,找掩体”!
枪声陡然炸响,震彻山林,一声之后,第二声、第三声、、子弹呼啸而过,打在人的身上如打在豆腐块上一样,中枪之人无一完整。
等李强滚到石柱后面,抬起头,眼前鲜血一片,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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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老人微微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老先生,真被您说中了。这小子,跟年轻时候的陆晨龙一模一样,油盐不进啊”。刘希夷转头看着老人,语气中带着隐晦的询问。
“听天由命,各司其职。上面的事情交给上面处理,我们做好本分就足够了”。
“本分?何为本分”?
老人睁开眼睛,淡淡道“让东海那边加快进度,尽快断了他的根基。这些年,有太多人想翻了这个天,没有一个成功的。这一次,也不会有例外”。
刘希夷眯着眼睛,“这边还没结果,是不是太快了点”?
“你担心逼得陆晨龙狗急跳墙吗?”老人苦笑一声,“我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机会,只能帮他们父子到这里了”。
刘希夷额了一声,微微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
老人本来有些昏暗的眼睛渐渐变得发亮,虽然没有一丝气机流露,但却给刘希夷一种如临深渊的震慑感。
“不用试探我,如果我想翻天,没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老人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渗入刘希夷的心脏,如洪钟轰鸣,震荡得阵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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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馆后山,杨志放下望远镜,淡淡道“不止一个狙击手”。
陈庆之举目望去,“要不要派两队人马去干掉他们”。
杨志沉默了半晌,淡淡道“几个方向的狙击手先后开枪,他们在故意暴露位置”。
陈庆之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等着我们派人去自投罗网”。
“大罗山平时住的人不少,今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大罗山派出所的警察都不见了踪影,上面的人已经撒出了网,放出了长线,就等着收线”。
“谁是他们要钓的大鱼”?陈庆之脸上阴郁。
“几十年的大鱼塘,大鱼多的是,钓到谁,谁就是那条大鱼。吕家、田家、吴家、影子或者还有其它人,能到达这个层次的势力,屁股都不会干干净净。我们想着千秋万代,人家也想着建功立业,大家都在赌”。
陈庆之深吸一口气,“本来只是一场局部的战役,没想到竟演变成一场牵连甚广的战争,而原本那场战役,只不过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小的导火索”。
“这也正是陆山民的策略,这小子早就看准了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势”。杨志眼中透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