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的物体一眼，摇头道“不用。”

第一次相遇，他们就大打出手，那一次，虽然都没有赢，但冯铎很清楚，如果再打下去，墨言必输，不是因为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而是因为他在军中磨砺的眼界。

昨天在白茅渡，他亲眼见过苏明瑞的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剑仙风流，可苏明瑞却说真要拼命，他根本不是墨言的对手。

冯铎不怎么相信，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仅是几个月的时间，那个当初连架都不会打的人，如今就已经可以打败一名阶级剑师。

所以他想验证。

当然，这并不是他想跟墨言再打一架的真正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他是墨言，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们明天就要分开。

或许，打一架，就是他们最好的告别方式。

兴许是想了却上次的约定，让彼此都不在留有遗憾。

他，可以继续修行，完成书院的历练，他，可以奔赴沙场，或博取功名，或战死沙场……

两人很快撞在一起，还是跟上次一样，没有动用任何元气。

也就一拳，冯铎便相信了苏明瑞的说法，因为他能感受得到，墨言的身体强得有点不像话。

而这场战斗最终的结果，是墨言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而冯铎直接被打进了文水河中。

冯铎从喝水中爬出来，哈哈大笑，然后止住笑声，抱拳道“保重！”

墨言回礼道“保重！”

他很快又补充道“如果可以，我在燕京等你，那时候，我定陪你喝庆功酒。”

冯铎点头道“一言为定！”

说完他看着高宁宁，半天后才低声道“保重！”

高宁宁欲言又止，曾长生便拉着书院其他人继续前行，墨言也会心一笑，缓步离开，秦芩原本已经走了，此刻突然回来，将还在愣神的马天明直接拖走。

高宁宁走到冯铎身前，冯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高宁宁低声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着你。”

冯铎愣了愣，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许久后开口道“如果……”

高宁宁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突然上前抱着他，也不管他全身已经湿透，柔声道“不会的。”

冯铎没有说话，不是不知道怎么说，是不敢说，他怕有些承诺，最后无法兑现。

马天明跟在冯铎身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跑到冯铎身侧，皱着眉头道“将军，他真是墨家人？”

冯铎点头道“之前在天玑城听大将军说起过，但没想到是他，直到刚才他说出那句话，我才确定，他就是墨家未来的继承人。”

马天明啧啧道“我滴娘哎，咱们上次差点就把他打死了，这要传到燕京，不得被砍头啊。”

冯铎笑着道“别说燕京，就是被万老将军直到，咱俩小命都得丢掉。不过……”

他顿了一下，笑着道“咱们可是打过墨家嫡长孙的人，就算死了，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

马天明嘿嘿笑道“你说我当时怎么不动手呢。”

冯铎看着他，“你想打，现在也可以去找他啊。”

马天明急忙摇头，“现在就算了，连将军你都打不过，我去不是讨打吗？”

冯铎哈哈大笑。

马天明又道“将军，你说这位墨公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仙丹，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冯铎道“那我哪知道，反正能进入无涯书院，肯定不是一般人，你看他们这群人，哪一个不是妖孽，所以我反而觉得很正常。”

马天明笑着道“将军的那位高小姐也是？”

冯铎幸福的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

似乎发现了马天明的偷笑，一脚揣在马天明屁股上，“行啊马天明，都敢拿本校尉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