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样子,向四处又是一番张望,再三确认无人后。
突然,“扑通”一声,那妇人跪在了宋怜面前。面色抽动起来,她带着哭腔道,“小姐…奴婢有愧啊……”
宋怜一听此言,惊得不由连退几步。面上露出惊鄂之色。
小姐?奴婢?…这是,从何说起?……宋怜呆然望那妇人,心中千百个问号。
那跪在地面上的妇人,脸面深深埋于臂间。伤心悲催,呜咽而泣……
怔望妇人良久,宋怜定定神,缓缓走过去,搀扶起妇人,莫名道,“大娘,小女愚钝,还请点拨。”
那妇人站立起身,似心绪不平,抽泣着起伏,抹着脸上的泪水。好久好久,才平静了些许。
“小姐…你的真实身份…乃是千金之命啊。”那妇人望着宋怜,双眼噙着泪,对宋怜道。
她缓缓抬起手臂,手指颤抖着,小心轻触宋怜脸颊,来回轻抚着…口中不觉喃喃着,“如今,你都这般大了…”
妇人的一番言论,让宋怜震惊不己,她懵懵的立在那里。似过了一个世纪。她才问道,“大娘,这,这话,从何说起?”
那妇人垂下手来,双目凝望向远处。那双眼似装满了故事……
“十六年了…”她的唇齿轻颤,苦涩的笑了笑,缓缓而言,“十六年前…我在唐家,还是个小丫头,十几岁与你这般大。”
“小姐,你本是唐府的小姐。而桑娘我,是唐府里,侍候你娘的奴婢。”桑娘望着宋怜,一缕凄凉之色。
她低下头来,默然拉起宋怜的手,眼睛一直凝望,宋怜那手背上的痣。心酸道,“你手背这颗痣,我再熟悉不过了…你出生时,我就细细看过。”
宋怜认真倾听着,心情十分复杂。她盯着自已手背上的痣,眼神久久没移开过。
“小姐,你有所不知。唐老爷有俩房。你娘是大房,生性温婉善良,小房是唐小姐的娘,生性作恶狠毒。”桑娘眼光闪烁,向宋怜娓娓道来,“你娘先怀一胎,那恶人暗做手脚,胎儿不幸流产,你娘落了病根…好几年后,你娘又怀一胎……”
“那胎儿是我?…是吗?”宋怜听妇人讲述,沉浸其中,许久许久…神情黯然,接了话头而问。
“正是。”桑娘望宋怜一眼,默默点了点头。她继续说了下去,“为了保你,你娘逃离失所,四处躲藏。十月怀胎,生下了你。谁知,那恶婆娘…”
说到那唐夫人,桑娘此时,眼里喷出了怒火,咬紧牙根道,“那恶婆娘,打探到消息,连夜派人来害。幸而你娘,早有准备。她撑着虚弱之身,将一块碧翠玉佩,放入襁褓中。让我带你连夜逃离……你娘…”桑娘说着,哽咽未语,突然泪流满面。
听到碧翠玉佩几个字。宋怜心间纠心的一颤。碧翠玉佩,是宋恪捡宋怜时,她唯一随身之物。十六年了,宋恪为她保存至今。
眼前的桑娘,虽陌生无比。但她连自已随身之物都知哓。可见,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宋怜紧咬着唇,面色轻轻扯动,泪水随桑娘,无声的滴落下来……
“我抱着你,不忍离开…立于门前,回头望你娘之时……你娘,不舍的目光望着襁褓,挥手示意我快离开…若不是你娘生你体虚,若不是恶婆娘派人来害,若不是为了保你小命…桑娘我,也不至于弃她而去…”桑娘说着说着,心怀愧疚,早己泣不成声。
为保自己,娘亲弃命。这悲惨命运,让宋怜痛彻心扉。她泪水满面,眼神迷离,无尽痛苦溢上心来。
自已可怜又凄悲的身世,受害含冤而逝的娘。在她内心深处,此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宋怜抱住自已的头,脑袋似“嗡”的一声,愤怒在胸中燃烧起来。
“啊…”她突然像疯了似的,冲向一棵大树,一拳重重砸在树干上。只听一声闷响,树干被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