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王旱这样本就心存偏见和其他念头的,便是几位副将,听到这里也有些坐不住了——虽说他们本就不是坐着。
“把情况都说清楚!”严学礼在王旱开口前,当先询问起来。
那报信人便道“小人只是过来传讯,这详细的谋略、行军之类的,所知有限,不过之前是我家将军带着我等直扑贼军营地,那贼人一点防范都没有,而且看起来也是刚来没有多久,因此多数人还正疲惫,正好被我等一锅端了!”
然后他简单的将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众人听着听着,表情各异,尤其是知道连所谓贼人头人都是毫无防备就被拿下来了,更是一个个眉头紧锁。
“这不可能!”王旱摇摇头,眼睛里重新出现了神采,“贼军就算是疲师远来,也会安排有人巡查、守卫,怎么可能让你们无声无息的,就让你们直接摸过去?按着你的说法,你们攻伐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是直接从睡梦中,就被拉起来的抓住的,你们是怎么在不惊动贼军探子的前提下,做到的?”
他自以为抓住了重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之色。
报信人却不疾不徐,笑道“这个也是简单,我家将军在领军抵达之后,并没有急着攻伐,而是先派遣出小股人马,去了几个隐蔽之地,悄无声息、并且行动迅速的将隐藏在其中的贼军探查之人,给一一点出来了,提前放倒,这后面自然也就顺畅了许多。”
“这简直一派胡言!”王旱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兵书,以及听说过的战阵事例,觉得又抓住了对方的漏洞,“这探子若是这么容易抓住,谁人还会布置?更何况,诸多探子,抓住这个,跑了那个环环相扣,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抓住的!”
那人也不着恼,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回复道“这就是将军的本事了,不是我等能测度的,不过从小人的一些观察来看,将军领军过去,没有先急着攻伐,虽然时间短,却还是找了一处地方登高望势,想必是从中看出了贼军虚实,将几个重点地方都划出来了,然后统一行动,更何况,这贼军诸多部落,还是颇为愚昧,不明章法,很多连环之法,对他们并无作用。”
王旱一时语噻。
严学礼则道“无论如何,只要派人过去一看,自然知道真假。”
这就是有了决断,王旱就是不满,也只能作罢,只是忍不住看了那报信人一眼,暗暗记下面孔。
但这个时候,那文挺忽然对报信人道“你倒是有些本事,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
那报信人一愣,拱手道“小人王石,出身不值一提,乃是荆州小户,随乡人一同他投奔大将军的。”
文挺点点头,道“不说旁的,面对诸多询问,也不慌乱,口齿清楚,思路通畅,是个人才,却只能做通风报信这样的小事,不如跟着我,我会予以重任,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诸多副将再次被文挺不合时宜的提议,给震惊到了。
不说旁的,这在一个体系内相互挖墙脚本就上不得台面,就算有人真的要做,也不会这般直接,更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更何况……
几位副将都不认为,眼前的这个报信人,真的值得招揽。
那报信人王石显然也很意外,但他立刻不假思索的道“城门错爱,只是我家将军也是特地挑选我过来的,就是因为我稍微有些急智,加上勉强算得上能说会道,能把这事说清楚,但除了这点能耐,其他的根本拿不出手,否则此刻也该在前线拼杀才对。”
文挺摇摇头,不复多言。
而其他副将听着王石的这番话,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毕竟这般得体的话,从一个兵丁的口中说出来,既体现了忠诚,也没有伤及文挺的面子,同时还没有贬低自己,不卑不亢,应对得体,就是事后传出去,被那皇甫怀知道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