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被众人簇拥着,被众人询问的时候,那些人也是表现出十分谦卑、恭敬的态度,围绕在李怀的车子周围。
这等场面,即使隔着很远,一样能够看到——这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即使有也不是平民,而是兵卒。
这些个兵卒,好些个是先前攻伐洛阳有功的,又在随后对整个洛阳城进行了扫荡和巡查,一两日下来,城中局面已经理清了很多,不过兵卒还在巡查,其中好些个人因为职责所在,不能轻易靠近城门,但却也有几支兵马离得近,就刻意过来探查、眺望。
只是这些人倒也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有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举动,就只能远远的看着。
其中就暴露徐署、陈善基二人所率领的那支小队。
他们这这支小队,之前算是立了功劳的,“于是在一番操作下,他们方能在这等时候,来到距离李怀入城靠近的地方,能够大致看清楚那边的景象。
这时候,他们看着那被众多世家大人物围住的李怀,就忍不住感慨起来。
“到底是定襄侯啊!你看看,那李家的老先生,见咱们的时候,是何等的从容洒脱,何等的威严,那天晚上你可还记得,我等与之交谈,那真是倍感压力,乃至好多时候,都只能和他的那个孙子交谈,还有那个王英……”
陈善基嘀嘀咕咕,满脸的羡慕“结果那位君侯一来,你瞧瞧这老先生的模样,那样子怕是对他老子也就这般恭敬吧,还有其他几家,你看那刘家的老爷,先前那位刘家公子和我走的近点,这老家伙可是吹胡子瞪眼的,那样子,仿佛天王老子一样,结果现在,却一脸谄媚,真个让人不齿!”
徐署却道“这也不过是他们的生存之道,遇到什么人,就说什么话,放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更何况,先前咱们在军营之中,我就听君侯曾经提过,其实这城内城外的世家,并不见得可信,毕竟他们本已经屈从于那些贼兵,不过这里面的主要问题,其实不是他们可不可靠,而是到底是什么人在带领他们!”
陈善基便道“你怎么又来了?人家看到君侯这般威风,想的肯定都是羡慕,倒是你,却想着这些个东西,能有什么意思?”
徐署便道“君侯说过,天下万事万物皆有联系,其中皆有奥妙,只有善于发现,方能有所成就,他就是靠着个法子才有了如今的道行,我等自当效仿,便是不能得其八成本事,只要能有五分,那也是够了,更何况,这天下的道理,本就是贯通的,说到底还是看谁人作为主使之人。”
陈善基撇撇嘴,道“这算得了什么,学的这些,也不见得有这般威风,不对,是肯定没有这般威风,毕竟人家可是君侯,是武勋出身,祖上便就富贵,血脉与我等就不同,我等如何能比得上?”
徐署沉默了一下,才道“现在是比不上,但君侯与我交谈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他的祖上,上数七代,同样也是在田中做活,我等若是奋进,日后封妻荫子,子孙后代也能富贵!”
“咱们如何能封妻荫子?”陈善基嘿嘿一笑,“我老陈虽是知道的不多,但也是知道的,那些个人,过去确实也就寻常,可能还是地里的泥腿子,但如今却又不同了,因为当初天下大乱,人家跟着太祖打天下,所以这天下,也就有了他们的一分富贵,是和皇帝老子一起享富贵,咱们啊,咱们说好听点是什么侠客,但说难听点,也就是地痞无赖,这又没有仗打……”
徐署眼中闪过精芒,跟着道“我们过去是任侠,现在已经是兵卒了!而且,我们正在打仗,还没有打完!”
“这仗还没打完?也快了!”陈善基摇摇头,“洛阳都被君侯拿下来了,后面还能有啥可打的?现在关之山被君侯抓了,那郭集材投降了,估计下一步就是活捉罗致远,彻底平息整个战局了!”
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道“这等功劳,怕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