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善罢甘休,回去不知道要如何书写,他写定襄侯也就罢了,就怕到时候连将军您都被牵扯进去……”
“这有什么?”姜永志咧嘴一笑,“我乃是镇守,定襄若败,与我何干?相反,他若有什么出人意料之事,我被那李奔一写,说不定还能分得点功劳,你道他顾天明,为何跟随过去?真是糊涂了么?他看得,怕是比我还要透彻!”
众人称是,然后便就散去。
等人一走,姜永志却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物,微微一笑。
“此番相助定襄,也就能摆脱嫌疑了,他墨贺如今自身难保,我何苦还与他捆绑一起?正好将他的隐秘卖与定襄,说不定反而能与之交善,这又是一条退路,遇事多准备一条路,总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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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被姜永志给蒙骗了,他哪里是要与我配合,分明是在摸我的底!”
回到营帐,李奔冷冷一笑,对身旁心腹道“只是他到底是个武人,不知道遮掩,居然为了那定襄侯的事,和我唱反调,未来我若为兵部侍郎,有他好看!”
他那心腹则道“我看姜将军也像是个会打仗的,他既然那般说了……”
“他那般说了,就能改变?”李奔笑了起来,这次声音里多了点开怀,“他不知道,我却有自己的渠道,已然能够确定李怀大败的消息为真,这天下之事,总要多一条路,那姜永志却还心存侥幸,想要靠这个来巴结李怀,愚蠢!”
说话间,他一甩手,对心腹吩咐道“你让人备好笔墨纸砚,我要写奏章。”
他那心腹赶紧吩咐下去,等回来却暗暗劝道“这事便是确定,也不急于一时,听说定襄侯深得官家信任与看重,您这时候领头斥责于他,不免留下隐患。”
李奔顿了顿,而后咬牙道“眼下,他定襄李家若是兴盛了,我陇西一脉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此刻是箭在弦上,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最后他又道“况且,朝廷那边好些个人正等着消息呢,你也说了官家之意,之前连献俘大典都给停下来了,为的就是等定襄李怀,可见荣宠,这要是让他回去了,还得了?武勋又要出一员大将了,好在李怀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自寻死路,现在既已确定,我又怎能让机会错失,正要赶在其他人前面!通报长安,让几位早做准备,省得夜长梦多!”
说话间,笔墨纸砚已经摆放好,他遂提笔行书,情绪亢奋,一鼓作气写完,就让人装好,直接送了出去。
只是这边消息一走,那边忽然传来惊呼,营帐外面顿时大乱。
“怎么回事?”李奔走了出来,询问了一句,很快就有人过来禀报。
“禀报员外郎,说是姜将军被人行刺,生死不知!”
“什么?”李奔一愣,“姜永志被人行刺了?在这重病把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