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还是姜永志打断了众人之言,他道“现在这外面传的消息,可不是只有一个,有不少人言之凿凿的说定襄侯大败,但这正经的军情渠道中,并没有关于这部分的消息,事实上,几日之前,我们还接到了那边的消息,虽说内容有限,但足以证明,至少在几日之前,那支兵马还是存在的,而且按照他们的说法,还已经抵达了洛阳外围,正在龙门堡外安营扎寨。”
还是之前那个附和之人站出来,直白说道“这个消息已经过去了几天了,我觉得未必还能作数,毕竟在这之后,我们根本没有得到更多信息。”
“朱权,”姜永志摇摇头,“我知道你的心思,但现在可不是讲究恩怨的时候,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趋利避害,尤其是在战场上,先前那局势,说实话是定襄侯打下来的,在他抵达前线之前,这边是个什么情况?你心知肚明,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不说旁的,即使定襄侯真的败了,那也不见得就是什么罪过,最坏的情况,无非是恢复到他抵达之前的情况罢了。”
李奔面露不快,道“将军这是要为定襄侯的损兵折将找借口吗?”
姜永志拱拱手道“末将并无此意,只是战场之上情势瞬息万变,可能今日还是坏消息,明日便是大胜传来,这一点,末将最近是深有体会,因此不妨稍微等一等,不必这么急着给此事定下结局!”
“哦?”李奔眯起眼睛,“将军所说的那件事,在下略有耳闻,莫非就是关于关之山那一战,你与其他人所打的赌?那可是让将军您吃了不小的亏,还损了钱财和威望。”
“正因如此,末将才觉得定襄侯之事,不可妄下判断,”姜永志直言不讳,“还望员外郎能再思量一下,末将知道您负有监督之责,更有建议之权,怕是回去之后就要写书信回于朝廷,因此不妨稍等一会。”
李奔冷笑一声,问道“我只问将军,贼军占了河洛,周围还有诸多兵马封锁前线,将那里面围得铁桶一般,里面还坐镇着几万兵马,若是将军您孤军深入,几日下来,能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