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被人当面这么说,那两人哪里能忍得住,当即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做出戒备和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厉声呵斥。
“太子!”
倒是王兴科也是一跃而起,快速后退,明显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在惊讶过后,他马上就认出了来人身份,他先是一愣,继而表情阴晴不定,有几分轻视,又有几分担忧。
毕竟,在王兴科的记忆中,自己这边笼络的狗腿子,不久前才将李怀的两个属下给抓了,更是得了自己的授意,要严刑拷打,问出一点和太子有关的情报来。
这人突然出现,莫非已经发现了端倪?
可那两人,不是无关紧要之辈吗?
而且,这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点?
莫非,先前那动静,真的是和他有关?
要知道,王兴科之所以要离开建康城,本身就是为了避嫌,同时也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问出了情报,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就将那夏冬等人一并处理了,自然不愿意身上沾着污水。
与此同时,又得了消息,说是北方来人,他本以为是那边的人等不及了,派人过来催促,便想着先用一点太子归来的消息敷衍,却没有想到,来的并非是之前与他交涉之人,而是北方东赵国另外一个派系的人马!
这下子,就算是王兴科都感到了一点危机,意识到自己若不能快刀斩乱麻,怕是要牵扯不到,被彻底卷入这南北政治的旋涡之中,偏偏,他还不敢和自家父亲说明,不然那之前收取的好处要吐出来不说,更要迎来一阵责罚!
有介于此,此事的王兴科,其实已经是惊弓之鸟。
况且,他既已打算用太子作为糊弄北方之人的棋子,其人却突然出现在面前,还是以这样诡异的方式,直接从自己后面破墙而出,自然这心里难以平静下来!
“你……你是如何潜入到我家的庄子的?”在惊讶过后,王兴科收敛心神,强打着一点气势,“便是储君太子,也不该擅自闯入,难道不怕我父亲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好嘛,直接就搬家长出来了?”李怀撇了撇嘴,“你怎么不说我老子比你老子要大的?而且,你们在这里谋划着什么?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什么来历?你敢说你不知道?真要是传出去了,到底是谁更倒霉,你心里该是有数的吧?”
王兴科听到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显是被说到了死穴!
这时候,他才如梦初醒,忽然意识到,为何太子能直接从后面进来,前面负责守备的人呢?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对,是有动静了,外面脚步声都乱成一团了!
只不过,王兴科也知道自己这次见得两个人身份敏感,哪怕是被自家招揽过来的好手,也不敢轻易让他们知晓,所以让人守在外面,不能放任何人进来,现在这门外吵吵闹闹的,明显是几个护卫正在认真履行责任。
另一边,那两个拜访来客,终于是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李怀,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辉。
“你说这人是大楚的太子?”
“不错!”不等王兴科主动回答,李怀就当先一步看了过去,“怎么,看你们的样子,这是想要动手,将我这个大楚太子擒拿回去?不错,若我站在你们的角度上来看,我这个太子突然送上门来,那可真是奇货可居,送上门的功劳都不拿下来,事后不知道要有多后悔,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二人一听,各自看了一眼,反而是警惕起来,他们也清楚的知道,这南楚国的太子敢大摇大摆的出来,没有一点依仗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方才破墙而出的那一幕,更是代表着眼前这个太子,并不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
这般想着,两个人的目光,不由朝着李怀进来的那面墙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