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未料到你我这般快,就能再次见面。”
还是那一间厅堂中,前拜火教教主张寡断放下茶杯,淡淡一笑。
唐编坐在堂中一侧,闻言也放下茶水,点头道“是的,某家亦没有料到,会这么快便再次见到教主。”
“这次该是你主动回来的吧?而且你在街上行走,也该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派人过去寻你吧?”张寡断语气中的淡然气息逐渐消失,“只是这般行走,不光能引起我的注意,也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唐兄,你该是知道,目前还是有些人并不愿意放过你。”
“这个某家自是清楚的,”唐编点点头,“之所以这般行事,就是为了引出教主之外的一些人,只是没想到最小找到我的,居然是教主的人。”
“是我先找到了你?”张寡断露出了意外之色,“原来如此,难怪你没有亲自过来,而是在街上游荡,本来我还道是有什么隐秘之事,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以至于你不得不如此作为,但现在听你的意思,乃是刻意为之?”
“正是!”唐编点点头,并不遮掩。
但张寡断露出思索之色,没有继续接话,堂中一时之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最后打破了这安静的,乃是张寡断的那位夫人白杜。
“唐右使,妾身记得,你之前是跟随太子南下了吧?”白杜说话的时候,微微挑起眉毛。
唐编闻言,点点头,正色道“正是追随了太子殿下。”
张寡断神色微变,他听出了唐编话语中的恭敬之意,而这股态度先前离开的时候,并不曾出现在唐编身上。
白杜自也注意到了端倪,就道“妾身记得,当时唐兄弟提到过,南下也是迫于无奈,与太子同行,是为了以太子为挡箭牌,用以挡灾祸,可不是为了真心归顺,是也不是?”
唐编又点点头,说道“当时是有这个打算。”
白杜这时表情严肃了几分,道“但现在听唐兄弟话中的意思,已失了几分托避之意,倒是有了些真正的追随的意味,莫非已是被太子权势蒙蔽了眼睛,要背叛我家张郎了?”
“非也!”唐编摇摇头,“我并非背叛教主,但却是真正归顺了太子殿下。”
白杜的脸色登时变了,很是难看,那双目露出了严厉之色,张口就要斥责。
但张寡断抢在自家夫人之前开口打断,道“唐兄弟能够想通,本是好事,我一直也劝着几位老兄弟能放下成见,不必再强求过往,毕竟张某本就没有什么争霸之心,亦无心权势,本就不该有人继续追随……”
“张郎!”白杜闻言气恼,一副焦急模样。
张寡断却只是摇摇头,对唐编继续道“不过,那太子并非人君之相,之前他也曾经让人邀请于我,你也是知道的,但我并没有答应。”
“你拒绝之后,本该去寻那永王的!”白杜在旁边有几分阴阳怪气的说着。
张寡断笑了笑,对自家夫人道“夫人莫怪了,那永王固然得势了,但我本就无心仕途,也不愿意沦为旁人打手,这一身武功难道还要成他人之尖刀?那我自北方来,又有什么意义?怕是一样不得善终。”
白杜苦恼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一幕落在唐编眼中,却是引得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白杜这时对他已有成见,处处皆有不满,听闻此声,立刻冷冷看过去,问“你笑什么?莫非还以为那太子能为后台?你大概不知道,最近这建康城里,对那太子有诸多不利言论,说他此番在南方一番胡作非为,其实不利……”
“我笑的是,当初教主没有听从你的建议!”这次,唐编没有等白杜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若是听了你的话,真要去投奔什么劳什子永王,那可就是弄巧成拙,不知是个什么下场了!毕竟……”他看了张寡断一眼,“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