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笑容不变,“先不说本座乃是太子的囚徒,你贸然杀伤,等会太子问责,你如何能够承受?就说眼下,太子习练了阴阳圣功,便与本座产生了联系!你若是攻本座,伤势一样会传导到殿下身上,本座身子骨硬朗,穿了琵琶骨一样无妨,但太子不过初学乍练,结局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魏振士嘴里呵斥,但动作却迟疑起来。
“你也不要不信,圣法本就是玄妙之功,乃是气运相连之法,但凡修炼之人,彼此之间皆有联系,本座与太子的距离如此之近,更在一室之中,自是气运相连了!”
若是其他时候,魏振士肯定不会轻易相信,可今日已经有太多古怪之事发生,再加上牵扯到太子,他着实不敢轻举妄动,可长久以来执掌一司,手下众多探子,又多行阴谋诡计,他还是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凶险。
“若你所言为真,那岂不是说,借此挟持了太子的气运?”
“岂止是太子之气运!”那魔教教主脸上居然流露出狂热之色,“便是这南朝之气运,也将落入本座瓮中!你道本座为何甘冒奇险,想尽办法接近太子?就是为此!”
“大胆!”魏振士神色大变,却没有动手,“但你现在利令智昏,已然是难控言语了!”
“本座行的乃是阳谋!”魔教教主哈哈大笑,“这圣法乃是关联之法,当世只有一人能大成,所以前代教主为了不被更前面的教主吸纳气运精血,甚至不惜在刚刚筑基之际,就出走圣教,冒险行事,一举逆转,若非他死于非命,怕是本座还不会那么容易便统摄圣教,如今,太子新练,近在咫尺,他便是转化了这大楚的气运又如何?南朝乱局,国祚不过五六十,根本不敌本座二百年功力!太子之功,都要为我做嫁衣,这便是那圣法的第二规!塑嫁衣!”
“何等嚣张!我废了你!”
魏振士勃然色变,他如何听不出来,那邪门功法居然是赢家通吃,同样练功的,功力低的,就要被那功力高的巧取豪夺!
自家主子刚练,旁边就跟着一个高深的同源高手,如何能逃!
“晚了,废本座功力,便是重创太子,本座是要成废人,他太子就是身死,你能承受!”魔教教主神色张狂,忽然目光一变,落在李怀身上,“你瞧瞧,你家主子,已经开始以运转功了,本座此番,功力大涨,已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