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猫仰着头对醉挑灯质问:“小时候我掉进一口井里,划伤了脚心,是哪只脚?”
“哎呦,丫头,当然是右脚,还是我给你包扎的,当时流了那么多血。”醉挑灯有些心疼的说着。
“你真是我义父?”小狸猫激动的拉着他的胳膊,然后示意莫少芝放下剑。
“这……”莫少芝有些奇怪,转向白轻盈,白轻盈亦一脸狐疑。
莫少芝拱手俯身:“前辈,刚刚是我唐突了,只是——”
醉挑灯抬手,笑声道:“是我开玩笑有些过了,我开始没说,就想看看莫少芝你到底能不能破了这荷花阵,后来见你也真的没办法了,我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知道如何破解,就顺坡下驴,继续演戏了。”
“义父!”小狸猫有些嗔怒的盯着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调皮!”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们别耽误时间了,再加把劲,就要出这荷花阵了。”醉挑灯说着,大家这才转移了注意力。
前面不远处果然渐渐出现岸边。
“终于到了,”白轻盈兴奋说着,迫不及待要下船,却被莫少芝拉住。
“艾,前辈先请。”莫少芝说完,给白轻盈使了一个眼色。
醉挑灯呵呵笑着:“客气了,你们先,你们先。”
小狸猫直接快步走向前,边说边下船:“干嘛都不下船,那我先下了。”
“艾……”醉挑灯没来得及叫住她,却见一个巨大的黑网瞬间将她扣住。
莫少芝和白轻盈一下子反应过来,立马抽出剑,对准醉挑灯。
“你到底是谁?你刚刚下意识的态度出卖了你,你明明知道下船的地方有埋伏,还故意让我们来此。”莫少芝怒喝反问。
醉挑灯见状,一个纵身飞走:“莫少芝,你果然厉害,不过,如今你也是进的来,出不去了。”
小狸猫被吊在空中,哀嚎:“义父,义父,你别走啊!”
白轻盈跑到岸上小心查探,确定没有其他的机关,过去将她放下:“还叫义父?他不是你义父!”
莫少芝低头,此刻见船底不知何时破了一个窟窿,汩汩进水。他随即也下了船,走在这四周荷叶包围的不大的空地上,四处环顾。
“他把我们引来这小块空地上,是想困住我们,是我大意了。”莫少芝沮丧。
小狸猫哭出来,自责道:“都怪我,是我认贼作父,错把别人认作义父,所以莫哥哥你才疏忽了。”
“他到底是谁啊?”白轻盈苦恼。
莫少芝细细思量半晌:“你们可否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他说着藕花深处是林淡风最得意的作品,怕是这世上没人能闯的进去,但是他却带着我们进来了,按照他想进的地方直接就引我们入了陷阱。”
“难道……他就是林淡风!对,只有林淡风才能熟练应用这藕花深处的布阵。”白轻盈顿悟,“可是,我还有个疑问,他到底是有多自信,如此近距离接触小狸猫都没被发现他是假的醉挑灯?”
“是啊,如果不是刚刚亲身经历,我都不相信他不是义父。”小狸猫抹着眼泪说。
莫少芝继续思忖片刻:“这点我也奇怪,以我对人的敏感度,我能感受出他对小狸猫的关爱和心疼是真的,而且,第一次我们被林淡风假装的醉挑灯骗过之后,我就更加仔细多加留意着他,以免又被戏弄,但是我半点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端倪。”
“这个林淡风,果然不一般。”小狸猫咂舌。
白轻盈走了几步,突然脑门一亮,连连点着手对莫少芝道:“对啊,我们为什么不这样想呢……”
莫少芝跟他四目相对,似乎猜中了他的想法,浅笑:“除非,醉挑灯就是林淡风。”
“对,所以他会知道小狸猫小时候伤了哪只脚,也知道这如何破这藕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