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脸色一收，变得锐利：“莫少芝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这制药对于神医来说可是需要灵感的，若是一般人都能研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次失败的废品吧，”莫少芝下巴一指他桌子上摊着的那些打了叉叉的瓶子。

蒙善表情一滞。

“我以前研制药方遇到瓶颈的时候，都在沐浴在大山的静谧环境中，一坐就是一整天，放空自己找灵感，有时候不是你能力不足而是灵感不够，你天天窝在这不吸收日月光华阴暗角落里研究，唉，怕是徒劳无功啊！”

蒙善眼神一愣：“神医说的对啊。”随即一挥手，对旁边的侍卫道，“待那姑娘下去，好好伺候吃饭睡觉，切莫怠慢！”

待衣美被带走，蒙善亲自将莫少芝松绑：“莫神医说的对啊，我们现在是对等的朋友，我们以诚相待，推心置腹，我想我们一定能合力将那长生之药研制出来！”

莫少芝揉了揉被捆绑的手腕，不急不缓道：“能给我一杯热茶吗？”

蒙善有点小吃惊，半晌微微一笑：“果然是莫少芝，如此境况还要来一口茶……来人，上茶。”

很快，茶被送上来。

莫少芝往旁边一坐，端起茶杯，微微嗅了一口，十分满足：“果然，西瀛洲的水更加甘甜，煮出来的茶香气也浓郁。”随即小酌一口。

待放下茶杯，莫少芝正色道：“四皇子你为何一定要长生？我虽然没有帮你把过脉，但凭详观外貌，我有自信能帮你将身体调理到正轨上。”

蒙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沉默了半晌，微微摇头：“我也算久病成医了，基本的药理我也差不多都懂，我心知肚明莫神医所说的正轨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苟延残喘继续多活几年而已……”

莫少芝一挑眉，不置可否。

在这安静的密室里，或许是因为只有两个人的谈话，蒙善似乎放松了不少，言辞略带一丝轻快道：“莫少芝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莫少芝仰起头看着他：“你心情应该乐观一些，那样身体也会跟着乐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