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金蛛子”将绿芙举过头顶,狠命掷出,桃木梳瞬间被甩脱,坠落于地。小笛龙心念亡母,心念幼妹,更是奋不顾分冲上前去,抢在手中紧贴着玉笛揣在怀中。
此时的小笛龙,虽是伤心欲绝,却想起母亲昔日之言:“玉笛是绝顶机密,不可说与任何人听。”念及于此,护紧玉笛,坚定不移:“大哥哥,我父是天权,我母是璎珞,笛龙就是化成灰,捻做尘,也不会忘记生身父母。”
笛龙肺腑之言,不要说阿龙,就是擅长装傻的青荷,也是心头一震:“他刚刚逝去挚爱双亲,那种悲痛,撕心裂肺,无法形容。值此之时,我质疑他的出身,否定他的身世,逼其认祖归宗,当是何其残忍?何况,他身世何等扑朔迷离?只凭只言片语,光看相貌神情,如同捕风捉影,如何论证的清?”
其实,阿龙也和青荷一样心境,虽急于一探究竟,恢复血脉亲情,却不忍割断养育亲恩,伤害纯净心灵。
小鱼儿年幼不知愁,最是高兴,急奔上前拉着笛龙的手,眉开眼笑:“你就是黑吒王子?果然虎虎生风,慕兰姐姐真没骗人。”
慕兰是个调皮鬼,也是效仿笛龙,规规矩矩给阿龙、青荷行礼:“多谢龙叔叔、龙娘娘救命之恩。绿芙身中剧毒,恳请相救。”
阿龙早已抱过绿芙,仔细探听其内息,不禁大骇:“她所中的金塞寒毒,居然与奇山一般无二。奇山这等绝世英雄,都会毒发身死,她一个柔弱小娃,如何抵抗?”
阿龙越想越是满面忧心:“事到如今,只能护住心脉,不令蝉毒侵蚀肺腑。但是,最多只能维持七日之命。当务之急,必须马不停蹄赶往蜀陵山,求救‘花仙’。”
泰格悄然站在一边,看向笛龙只觉往事如同过电。他素来心思缜密,闻听阿龙之言,更不怠慢:“阿龙你们先行下山等我,待我回了五驼寨取回马匹,咱们即刻上路,前去蜀陵山。”
阿龙点头,手上护住绿芙心脉,大踏步下山。
青荷领着笛龙与慕兰,泰格抱着小鱼儿紧跟其后。
笛龙眼看阿龙对妹妹疼爱有加,心知脱险有望,不由满心感激。虽是如此,念及父母,痛彻心扉,不该属于八岁孩童的忧伤,充溢他的胸膛,令他黯然神伤,无处话凄凉。
到的山下,阿龙寻了个僻静之处,盘膝而坐,专心致志施救。
泰格飞身上马,风驰电掣而去。他胯下的“飞云骓”号称闪电博龙驹,乃是万中选一的宝马良驹,龙背鸟颈,骨挺筋健,嘶吼似雷,奔驰若风。
青荷眼见泰格绝尘而去,悄声说道:“阿龙,瑶光家便在前方,我先送慕兰,即刻回转。”
慕兰闻言泣下:“笛龙哥哥,你能和我一起回家吗?”她的眼睛又大又水灵,得像两盏随风舞动的风铃,却蓄满眼泪,终是忍不住滴落,便如串串晶莹的珠玉。
笛龙望着慕兰,咽泪装欢:“我必须守护芙妹,你替我向师伯问好。”想到父母罹难,他日再见,遥遥无期,再也熬忍不住,涕泪涟涟。
青荷蹲下身来,出语相慰:“绿芙中了金塞寒毒,笛龙也必须跟着龙娘娘同回西蜀。慕兰放心,待治好绿芙,他肯定再回来找你。”
慕兰难过不已:“蜀国是不是很远?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青荷无奈,只好连哄带骗:“绿芙很快便能恢复,相见绝不会遥远。”
慕兰涕泪满面,走到笛龙面前,呆呆看了他半晌,忽然擦干眼泪,下定决心,满怀稚气道出肺腑之言:“笛龙哥哥,你去了蜀国,不要忘了慕兰。慕兰一定快快长大,将来好嫁你为妻。”
青荷正因绿芙中毒,珍珠重伤,璎珞身死,悲痛不已,忽闻慕兰此言,只觉无限欣慰:“阿龙的宝宝,当真青出于蓝,八岁就能泡妞。当年龙爸学会泡妞,足足花了四倍时间。”
小笛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