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博柔也罢,毕竟已经长大,可是卓云之女元竹不过八岁,也成了政治筹码?”
阿逢朗声大笑“唯古,说来道去,你总算说出实言。你倒是替寡人好谋略、好算计。只是东吴是百足之虫,僵而不死;西蜀是巴山之竹,蒸蒸日上;北鞑是嗜血之狮,兽性不变。咱们现在争权夺利,却不是好时机。至于天下何时一统,至于南虞何去何从,寡人自有分寸,爱卿言之尚早,不如先跪安吧。”
眼见唯古诺诺而退,阿龙这才携妻子缓缓步入。
细细观望,虞天殿的南书房,素净雅淡,一如从前。不同的是又多了几架书卷,《史记》、《资治通鉴》放在显眼之处,除此之外,又多了一本《华夏新论》,正是虞洋主编撰写。
阿逢一袭白衣,简简单单的纱缀缎织龙袍,一如从前的素净淡雅。午后的阳光透过雪白的明纸窗,洒落在他脸上,一张少年英俊的脸,映上书香。
青荷看着哥哥,不仅肃然起敬,平生第一次如此惶恐“我只当哥哥兴大慈悲,拯济含识,风教遐被,德泽远洽。今日一观才知,他英姿盖世,早怀远略,雄心壮志,武定四方,威加四海。”
阿龙看向阿逢,亦是满脸笑容“古往今来,天崩地坼,阿逢千古一帝。谏无不从,谋无不获,法度之行,礼乐之盛,田畴之制,详序之教,天下莫不以为盛;战必胜,攻必取,殊方异域,慕化称臣,堪称天下之王。”
阿逢正在脱衣,见到阿龙夫妻,又惊又喜,微微一笑“阿龙,七年不见,想的我涕泪连连。哪料今日一见,你便改头换面,口出此言,当真吓出我一身冷
汗。”他说这着话,手上的动作倒不停下来,顷刻变成半袖,便似幼时欲上阵踢球。
青荷含笑说道“阿龙不过口吐实情,怎敢欺君罔上?再说,他们西蜀可不像咱们南虞,那可是当真伴君如伴虎。卓云最喜听好话,阿龙若不会说,哪里容得下他?早被卓云赶回家。”
阿逢笑不可抑“赶你们回家最好,正好回咱们南虞。在咱们南虞,哪里再用伴君如伴虎?想必你刚刚也见了,都是铮臣猛于虎。你看那唯古,我与他对决这半晌,不光斗智斗勇,还要全副武装,热的我大汗直淌。”
青荷耳听阿逢说“赶你们回家最好,正好回咱们南虞。”不由一喜,心知阿逢求贤若渴,一心想要招纳阿龙。可是待到细看阿龙,一脸的无动于衷,当即断定,阿龙已是九死无悔、雷打不动,宁在西蜀受气,不在南虞得意,是尔急忙接阿逢后半句话茬“哥哥勿恼,唯古是个铁骨铮铮的直言谏臣,虽是因循守旧,却不是恶人。”
阿逢连连摇头“他不是恶人,却行恶事。满口帝王之道,吃人不吐骨头。满心帝王之盗,盗得正气凛然。满腹帝王之嫖,嫖得自在逍遥。”
阿龙出语相慰“阿逢休要烦恼,他也是为你好。你不喜盗嫖,只管敬而远之,洁身自好。”
阿逢不胜烦恼“话虽如此说,他那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不知还要糟蹋我多少耐性。”
青荷一笑莞尔“下次唯古再和哥哥啰嗦,哥哥无需和他讲道理,只用事实说话。”
阿逢甚是疑惑“香悦,我倒小看了你,你也懂得用事实说话?”
青荷笑不露齿“哥哥有所不知,香悦虽是不学无术,却也开始研究历史。古往今来,国君看似令人敬仰、无限风光,实则第一高危,当真是‘所谓帝王,高高在上。危乎高哉,道阻且长。”
阿逢微微一笑“这句话倒所言不虚,多少人觊觎国君之位?刺王杀驾、夺位篡权,不断上演,自然是高处不胜寒。”
青荷一脸噫吁嚱“岂止是高危,简直是防不胜防。我细查史书,一番计算,历代君王平均寿命只有39岁。被谋害、刺杀、篡权的不在少数,高达十之四五。这倒还在其次,少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