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沉吟,这才敢问:“泰哥哥现下如何?”
楠笛满面赞许:“你父君没看错人,泰格、凌傲,一陆一水,一南一北,陆军骁勇善战,水师臣服诸岛,就连以往骚扰军民商旅的南海海盗,也被打得望风而逃。”
青荷满怀希冀:“平天下者,非我南虞莫属。”
楠笛忽然蹙眉:“母亲与你父君一样,也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华夏一统。只是,这些机密,你无需说与阿龙听,免得他担忧西蜀。我还要叮嘱你一句话,倘若日后群雄争霸,你定要劝他急流勇退,你夫妻儿女也好明哲保身。”
青荷闻言失色:“母亲是在告诉我,早晚有一日,诸国征战,不可避免?”
楠笛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含泪:“此乃天道轮回,你我鄙陋,不可说也,更不可断也。我只能尽好我的人事,保护好我的至亲。”
青荷闻言悲戚:“不知有生之年,我能否再见一见父君?”
楠笛微微一笑:“你父君是人中之龙,更有海一样的心胸。不说别的,只说见贤、思齐,任凭泰格瞒的再好,也难逃他的慧眼。你父君虽是慧眼识英,却并不说破,依然如从前一样疼爱泰格,对见贤、思齐更是比哪一个都好。”
青荷闻言,依然默然无语。
身为母亲,她对亲生子女如此回避,连楠笛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切,归因于上天的阴差阳错,归因于她的爱恨不清。
她的第一次生育,令她痛失爱子,她的创伤不曾抚平,便遭遇阿龙的再次抛弃。
她的第二次生育,从怀孕到生产一直沉睡在梦中,爱恨交织,掺杂不清。是尔,无论泰格如何暗示,她都不肯面对现实,更不肯承认事实,并一致坚持见贤乃泰格、嫦雯之子。
事到如今,虽与阿龙破镜重圆,但失子之痛、弃妇之恨,已成终生的烙印,更是刻骨铭心。
一句话,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从前的痛,只能选择忘记,永远不可抚平。
青荷初衷不改,顾左右而言他:“不知现下父君可有望接受阿龙?”
楠笛略一沉吟,当即回答:“今日晚间,我私底下与你父君论一论前尘,或许他们兄弟便能尽释前怨。”
楠笛猜得不错,虞洋不仅念着旧情,更有广阔的心胸,见到阿龙他也甚是动容,两兄弟终于前嫌冰释。
虞洋人到中年,依然玉树临风,更是明察秋毫。
眼见阿龙唯恐言多必失,不敢随意多说一句,虞洋微微一笑,主动将小鱼儿抱在怀里,笑看师弟:“鱼儿教得这般好,定是阿龙的功劳。”
阿龙闻言笑道:“鱼儿生性好动活泼,倒是很随他娘,不甚随我。”
小鱼儿闻听此言,连声分辨:“我随父亲,不随娘亲。”
青荷闻言气晕了头:“随我有何不好,难道让你蒙羞?”
虞洋一声轻笑:“你父亲从小懂事尊礼,你母亲却贪玩不听话,鱼儿随父确是比随母好。”
小鱼儿闻言更喜,趁机贴向虞洋耳畔,口进谗言:“外公,母亲说外公是南鱼之鳟,至高无上。外公既然本领这么大,母亲又常常不听话,能不能替父亲管管她?”
虞洋闻言一愣,转念一想,恍然大悟,一声朗笑:“好啊,我这南鱼之鳟,可要好好管那条又不尊礼、又不遵纪、又不尊法的鱼妈妈。
小鱼儿乐不可支:“外公言之有理,我们家就数我母亲不像话。”
青荷闻言大怒:“大胆小鱼儿!胆敢诬陷亲生母亲!我定要禀明父君,不许他教你学练‘霹雳神功’。”
小鱼儿一听,心中一急:“外公,小鱼儿尊礼,小鱼儿遵纪,小鱼儿尊法,小鱼儿要学‘霹雳神功’!”
楠笛看在一旁,只觉好笑:“小鱼儿莫急,外公肯定传你。”
小鱼儿闻听,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