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赢放眼细看,只见南虞舰队阵容严谨,气象猛鸷,当真是
“南虞水师团,虎踞又龙盘。战舰覆东海,白帆连高天。
绵绵更漫漫,无际更无边,浩浩且荡荡,无疆且无沿。
朣朦各飒爽,起凫惊飞雁。轻舟掠倥偬,疾飞赛灵猿。
千帆得日助,江陵渡波澜。万里急风驰,天下再无战。”
观瞻如此威武之舰队,博赢更是腋下出汗,冷热交替不断。
虞洋大获全胜,看向博赢,反而宠辱不惊,和颜悦色“吴君,十八年前,你我并肩作战,共抗北鞑。十八年后,北鞑贼心不死,仍需同心协力,共保华夏。”
博赢心服口服,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虞君之言,入情入理,更与寡人心有灵犀。”
虞洋看向阿逢“吴君救过你妹性命。你妹素来记恩不记仇,前尘往事,到此为止。再说,远来都是客,何况是吴君,又是故友?咱们不能失了东道主之谊,速速派出快艇,送他君臣回吴。”
阿逢闻言满面惊急,更是十二分不情愿“父君!万万不可……!”抬头看向虞洋,一张脸尽布黑线,根本无有余地回旋。
博赢万万不曾料到虞洋会以德报怨,自己能够轻易脱险,暗暗庆幸之余,连连拱手称谢。
碧辰虽是心高气傲,却钦佩虞洋之坦诚,也是满面赞许之色。
离别在即,楠笛满怀离情,眼含热泪,热切看着奇水“水姐姐,你这一走,咱们不知何时再见?”
两人既是主仆,又是同门,自是姐妹情深,漂泊十数年终于久别重逢,却是这般情形,又是这般短暂,心中如何凄苦?奈何纵有千言万语,却是如何诉?
哪料到,便是这短暂的依依不舍的深情,也被突如其来的恶意破坏。
话说奇水方欲告别楠笛,跟着博赢率众奔向快艇,忽见黑影一闪,一人飘忽如飞,形同鬼魅,“金塞擒拿手”快如骇电,直抢楠笛。
当是时,奇水方欲离开楠笛,眼见此情此景,登时惊骇无极“楠笛怎能有失?倘若虞洋爱妻心切,爆发雷霆之怒,我家君上岂非死无葬身之地?”当即不顾性命,舍身救护。
眼见奇贵妃不自量力,舍弃自己,“神农燎原掌”势如破竹,端的凌厉,楠笛趁机逃出自己的掌力,塞克功亏一篑,更加勃然大怒“贱人!你个奸细!一直在我东吴做卧底!今日方才露出庐山真面,胆敢反戈相击?”说话之间“金塞弧刀”陡然转向,奔着奇水搂头便砸,不留一丝余地。
刹那之间,又是突发险情,在场无不震惊,奇水更是险象环生。
转瞬之间,六声惊呼,同时发出,正是博赢、天玑、泰格、碧辰、天璇、天枢。六人便欲出手,飞身相救。
博赢自是关切爱妃,天玑自是关心妻姊,泰格自是记挂“剑仙”;碧辰、天枢、天璇则是顾全大局,唯恐再出祸端,东吴君臣再难收场。
更不料,先于六人已经飞出两道白影,一个快如霹雳,一个急如飘风,有此速度者,不是别人,正是虞洋与阿龙。
两人早知塞克为人,处处多加小心,一见险情,当即出手。塞克本罩在数大高手掌力之下,两兄弟又陡然发难,塞克如何避得开?只觉双腿一软,再也无力强撑,便已双膝跪地。
塞克害人反害己,奇水却是劫后逢生,看向塞克,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楠笛脱离险情,先是一惊,继而一笑会意“塞克,今日不年不节,何必行此大礼?”
塞克身心受制,瘫软在地,骨气却极硬“贱人!千人踩万人踏的东西!谁会拜你?”
楠笛闻听也不生气,依然满面笑意“塞克,你数十年江湖纵横,九死一生,能苟活至今,自然全靠用心险恶、手段阴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