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逢陡见父君,瞬间想到自己的东吴救妹、遣将调兵、劫博持赢,都是自作主张、私下行事,如今东窗事发,又累父君忧思难忘,冒险出宫,千里寻子,实在罪不可恕。他登时又惊又急,跪倒在地“不肖儿臣荒唐冒昧,还请父君恕罪。”
博赢闻听此言,醍醐灌顶,更是暗自心惊“万万不料,朝阳就是虞洋,虞洋就是朝阳!十八年来,不曾变样!这便也罢,我只知虞洋一代明主,励精图治,威镇寰宇,深居简出,低调行事。今日他怎会一反常态,微服出行?他究竟何时光临?船舱之中,个个出类拔萃,个个顶尖高手,却无人察觉?他的武功修为,实在深不可测,我更要谨慎应对。”
虞洋面沉似水,对阿逢的谢罪只是一声冷哼,并不做答。
博赢一惊之下,更是心念急转,一揖到地“博赢不知岳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多多海涵!”
阿龙闻言,只觉啼笑皆非“博赢为了江山美人,真真没了起码的廉耻心。脸面不要,辈分混淆,实在卑鄙无耻,简直令人发指。他怎就不好生看看?我师兄虽长他一岁,相貌却足足比他年轻十岁,他怎么和我的青荷般配?”
博赢嘴上说的甜蜜,心下装的妒忌,更要试试虞洋的功力,待到一探虚实,是亲是近、是打是杀也好拿个主意,是尔博赢这一揖,已经续上了七分真气。
哪料博赢方一发力,就觉一道劲风疾如骇电,劈面来袭。劲道之凌厉,简直不堪抵御。惊骇之下,想要纵身躲避,却是不及。
刹那之间,劲风裹挟着博赢,向后直飞出去。
博赢明知虞洋所为,却未能看出他如何运功,如何行动,如何御风。
博赢着实难以自控,瞬间横飞而出,正在惊惧,忽觉身后一股巨力,将他缓缓抵住撑起。登时大悟却是师尊碧辰,以“魁星神功”,绵绵推出一掌,泻去虞洋霹雳掌风,为自己保驾护体。
即便如此,博赢还是凌空飞退数步,人在半空,情急之下,又施展“达摩千斤坠”,才将将落地站稳。
他哪里料到十八年过后,虞洋武功出神入化,精进如斯?若非虞洋手下留情,若非师尊江湖救急,自己如此贸然行事,哪里还有命在?这般一想,登时面如土色。直到想起师尊碧辰的功力终是胜了虞洋一筹,这才稍稍松口气。
虞洋气定神闲,稳如泰山,微微一笑“寡人不敢承蒙厚爱,受吴君如此一拜。寡人倘若记得不错,吴君当年也曾如此称呼‘剑仙’。寡人何德何能,敢和‘剑仙’齐名?”
虞洋言毕,便听一声娇笑“依我之见,吴君太过贪大求多,便是岳父老泰山,也是多多益善。以至于一天到晚,无论看到谁,都是挂在嘴边。”
博赢闻声,大吃一惊“这声音,怎这般熟悉?这语调,却不尽人意。”急忙顺着声音,仔细望去。登时,惊骇至极。
一位白衣美女,居然在明月、青荷姐妹之间玉立。峨眉臻首,星光水眸,端鼻樱口,梨涡娇柔。千娇百媚,美轮美奂。风姿绰约,绝代花颜。姿容绝丽,不让双月。
博赢刹那间恍惚不定“怎么,邶笛转世?挚爱重生?”
不要说博赢,在场之人无不望向这位美人。她与明月、青荷站在一起,便是三颗璀璨的星辰,耀眼的明珠,人人耳目一新,人人头炫眼晕。当真战舰生娇、朣朦生媚、蓬荜生辉。
紫逍、紫遥见之,更是又惊又喜,又伤又悲,却不敢贸然相认。
奇水再也不堪熬忍,走上前来,泪眼婆娑“笛公主!”
楠笛泪如泉涌,拉住她的双手,声泪俱下“水姐姐!”
二个曾经出生入死的苦人儿,十八年来终于相遇,恍然隔世,如在梦中,持手相看泪眼,更是无语凝滞。
此情此景,博赢看罢之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