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一模一样。”
青荷接过桃木梳,紧紧贴在心口。极力熬忍,想要说话,却是泪如泉涌,唯有用力点头。
阿龙把她贴身揽在怀里,一边轻轻梳理她柔美的青丝,一边缓缓说道“去年我在咱家院中开了一方池塘,种下一潭碧荷,现下一定已是含苞待放,咱们回家正赶上赏荷。”
青荷心如刀绞,眼泪簌簌而落,半晌才哽咽着说“阿龙,我不能与你相随,我不能与你同归!我不能让堂堂一个英雄,背负骂名,遭人耻笑!”
阿龙笑得阳光灿烂“我的妻子这么勇敢、这么聪明,我怎会背负骂名?别人羡慕我还来不及,哪敢耻笑?”
青荷眼望阿龙,涕泪奔流,只剩拼命摇头。
阿龙笑着又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愿跟我回蜀,自然是想跟泰格回虞。你可记住,泰格待你再好,终究只算兄长。你是我的妻,只能对我不离不弃。”
青荷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更是潸然泪下,泣不成声“阿龙,你也见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丑煞了……!连我自己……都嫌弃……!”
阿龙轻吻她那双泪水翻涌的大眼睛“你不能这么固执,这么自私,光想自己。你明知道,倘若你再离开我,我真的会疯魔。”
青荷只是泪流,口不能答,根本说不出话。
阿龙一记轻吻,接着又说“你便是不顾念我,难道不顾念弄玉、堇茶?她们每日翘首以待,只盼青荷归来。”
青荷悲在心头,痛在心底“不,阿龙,你不过是在骗我。事到如今,便是有弄玉,便是有堇茶,西蜀再也容我不下。”
阿龙满含热切“我这两年可没闲着,不仅引水五鲤湖,又在缘北坪坝、缘西槽谷,开垦良田上千亩。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山清水碧,稻田飘香,风吹绿浪,生机勃勃,迤逦如波。”
青荷依然默默无言,顾自悲伤,热泪奔淌。
阿龙咽泪装欢,侃侃而谈“堇茶家的元臻,弄玉家的灵含,都已将近一岁半,个
个调皮捣蛋,你见了定会喜欢。”
青荷闻言眼泪戛然而止,瞬间又夺眶而出“元臻、灵含?堇茶、弄玉的娃娃?是男是女?”
痛到极点,心中默念“阿龙,咱们还有过小鱼儿,倘若他活在世上,已学会叫爹娘叫。”
念及于此,她那晶莹的美目,溢满无限的凄苦。她那忽闪的睫毛,挂满无穷的凌辱。她那俏丽的小脸,写满无尽的痛楚。
阿龙眼含热泪“宝贝,别哭。咱们小鱼儿有这些玩伴,一定快快乐乐,决不会孤独。”
青荷闻言一惊,眼泪更像决了堤的洪水,淹没了晶莹剔透的面颊“阿龙,他不是我们的……,你不该叫他小鱼儿……”
感伤至深,悔恨无极,却只能埋在心底“阿龙,小鱼儿丢在粤江了,他才是咱们的亲骨肉,却再也回不来了!”
阿龙不知她隐藏的痛,将她抱在怀中,一声轻笑“青荷,你就是调皮,你一直说给我生娃,小鱼儿可是咱家老大。既然是老大,自然娇贵些。你那么爱娃,自己却笨手笨脚,不会穿衣,不会穿鞋,甚至不会梳头,将来小鱼儿恐怕也带不太好。这一年来,但凡有空,我就去抱元臻、灵含,现下抱娃技术,炉火纯青。你不用犯愁,你只管生,小鱼儿自有我来养。”
博赢虽然手足皆不能动,却一直在侧耳倾听。可惜,二人好不体恤,说得都是蜀语。好在蜀国方言易懂,他语言天赋极强,能听出个大概。
最开始,阿龙欲跺他双足,被青荷拦下,博赢自作多情,以为她深爱着他,不惜挺身而出。及见她哭得伤心,他也伤心至极,更是满心懊悔“青荷这般好,世上多难找?当初大大不该。不该欺她骗她,不该强她迫她,不该打她骂她,不该关她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