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用餐极少。
方才停著,便听侍者来报,声音极是不安:“启禀将军,丞相驾到。”
那一刻,泰格温和的脸,陡然变色。
再看嫦雯,那平和的眼睛,陡现惊慌。
泰格几乎早有预料,立时放下茶盏,站起身形,即刻出门。奔行两步,陡然转身,看向嫦雯,神色缓和许多。又看向阿龙与常翼,只说一句,颇有深意:“你们便是我的亲人,定要替我保护嫦雯。”言毕,大步出门。
阿龙预感不妙,忙与常翼一左一右护在嫦雯身侧。三人悄悄奔至窗下,向外探望。
一人峨冠锦袍、肋下佩剑,大踏步走进院中。但见他面如冠玉,五官清徐,威风凛凛,仪表堂堂,不怒而威。
不是别人,正是南虞丞相,泰宇。
泰格不卑不亢,迎了上去,深施一礼,口中说道:“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泰格有失远迎。还请丞相赏脸,移步正厅。”
泰宇面色一凛,冷冷看了泰格半晌,方才开言:“岂敢!岂敢!贵府门槛极高,我又初来乍到,怎能升堂入室?”
向来温文尔雅的泰格,闻听此言,傲然独立,一言不发。
泰宇更是冷若冰霜,逼视着泰格,半晌又说:“从小到大,本相都不曾管教过你。你本不配,本相也不想煞费一片苦心。本相早就知道,你极像那个贱人,和她一样生来就是个贱种。你死你活,与本相无干。但是,你毕竟出身名门,不能丢本相家族脸面。”
泰格陡然抬起头来,一脸毅然决然:“丢泰氏家族脸面的,是你泰宇,不是我泰格!”
泰宇闻言勃然大怒,横眉冷目,杀气腾腾。有那么一刻,阿龙已经蓄势待发,唯恐泰宇瞬间出手,发出雷霆一击,置泰格于死地。心下更觉惊异:“他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同为南虞重臣,说话又似一家人,因何仇恨不共戴天?”
对峙良久,泰宇终于想到此行
目的,这才略稍稍缓和了情绪,恨恨说道:“本相知你对那小东西念念不忘。既然她已不在人世,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更何况,那么多郡主名媛、侯门千金思慕着你,都是优良纯正的血统,都是倾国倾城的雍容,都是百里挑一的才智,更是闻名遐迩的贵重。本相只是不懂!为了和本相作对,你居然娶个贱种!你作践自己不要紧,岂能任意辱祖宗门楣?”
泰格一张脸冰冻三尺,不尽鄙夷:“泰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我和你为仇作对?你根本不配!我娶嫦雯,因我爱她!我的嫦雯,才是优良纯正的血统,才是倾国倾城的雍容,才是百里挑一的才智,才是闻名遐迩的贵重!今生今世,我只娶她一个!只倾心她一人!绝不像你,权欲熏心,唯利是图,见利忘义,朝秦暮楚!”
泰宇冷上天,高处不胜寒:“本相不和你说什么贱人!本相只和你说那个痴人!成天只知疯玩,只会傻笑,疯傻到性命不保!她哪有半分好!值得你伤心欲绝?值得你自暴自弃?本相给你挑选的那些名门淑媛,个个文韬武略,才貌双全,赛她千倍万倍!从前,你为了那个小东西,披肝沥胆、剥心挖肺,这也罢了!好歹她血统高贵!好歹她得尽宠幸!你娶了她,也算光宗耀祖!事到如今,你却自甘堕落,娶个贱民!”
泰宇言未毕,泰格已是双目喷火,满面愤然,握紧双拳,声音都在巨颤:“不要和我提她!你根本不配!若不是你勾盗结匪,她还在长歌炫舞,她还在劈波斩浪,她还在纵情驰骋!是你,亲手摧毁她灿烂的微笑!是你,亲手剥夺她明媚的音容!是你,亲手葬送她年轻的生命!”
泰宇满面结冰,几欲冻结时空:“你个不肖逆子!你个家族败类!胆敢如此犯上忤逆?她自己顽劣不堪,自作自受,自取灭亡,与本相有什么相干?”
泰格一声冷笑,赛过冰雹:“泰宇!你坏事做尽!认与不认,又有何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