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裸露我的后背?我怎能忘记,他亲口下令放箭,让我置身枪林弹雨?我怎能忘记,他剑气如虹,让我五脏俱焚?我怎能忘记,他舞剑如风,让我一针穿心?世间哪有这样的爱人?能做到如此狠心?”
念及饮恨,刻骨铭心:“他心里只有绿萝,再容不下别人。既然如此,因何自欺欺人?原因只有一个,复仇!他接近我,只为我是仇人之女,只为我是仇人之爱。他在向父亲复仇,倘若父亲失去爱女,何等切肤之痛?他在向博赢复仇,倘若博赢失去爱人,何等切齿之恨?”
彻骨反思,身心受制:“他何时一改初衷,转型暖男?便是识破我身份之后,便是遭遇博赢劫持之后。早在芜江江畔茅屋之中,他便对我的身世一清二楚。也是在那时,他将博赢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对前尘往事置
若罔闻,他对博赢侮辱不闻不问。万事被他掌控,所以他才如此超然。不错,他几乎赢了,他几乎让父亲痛失爱女,他已经让博赢一败涂地。如今,他已清醒看出,我永远不会与父亲为敌,无法成为复仇工具,所以当机立断,暂不回虞。只为日后伺机报复,留下余地。”
念及于此,出离愤怒:“他是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蜀相!他是通天文、晓地利,知奇门、识阴阳,精兵势、明阵法,绝代千古的龙将!世间何事,他想不到,做不到?他的文韬武略、聪慧英明,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天下谁人能及?”
痛彻心扉,痛彻骨髓:“数月以来,他设下天罗地网,一直将我操控于股掌。走蜀奔虞,不过是个圈套。可恨我的愚蠢,可怜我的单纯。事到如今,他只当我深深沦陷,便装出一副伤心欲绝,不过是又一次的欲擒故纵。”
大彻大悟,更是暴怒,丧失理智,一声冷笑:“原来我这一世所有的冤屈,都归功于你的苦心孤诣。”
阿龙闻言一震,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青荷?”
青荷看着他的瞳仁由大变小,由小变大,黑的怪异,黑的人,满心怀恨,不可熬忍:“龙大大这般自欺欺人,不觉得问心有愧,当真对得住良心?”
阿龙不可思议,双手剧颤:“何出此言?我爱你至深,你即便不懂我的人,岂能随意践踏我的心?”
青荷悲愤难忍,冷笑阵阵:“我怎敢不自量力,践踏你的心?你的心比‘劈风神功’还变幻多端,你的心比‘劈风剑法’还神鬼莫测。我稍有不慎,便会反噬其身。”
阿龙愤怒到了极致,伤心到了极点:“枉我这般待你,你依然不可理喻?”
青荷细细审视他伤痛至极的脸,不尽感伤:“他每每思念绿萝,便是这幅神情,如今照搬照用,更能出神入化。”
她满心鄙夷,一声冷笑:“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不过是装上数月罢了,这对独霸天下、蔑视群雄的龙大大来说,又有何难?在寒开、在曼陀、在知乐、在嘉王、在卓星、在博赢面前,龙大大不都装得挺好?甚至一装就是十数年?”
阿龙怒不可遏,脱口便说:“我会装着全心全意爱你?我会装着机关算尽娶你?我会装着出生入死护你?我会装着魂不守舍念你?我是什么?我图什么?你这傻子!”
青荷顿时怒从心中起:“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却毁人不倦!”
心下愤然,面上不动声色:“龙大大,我知道自己傻!用不着你几次三番提醒!我也知道龙大大文武双全,英雄盖世!天文地理、阵法兵势,刀枪剑戟、拳掌气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凌驾古今,无一不冠绝群雄!我倒想问问!龙大大这等盖世英雄,怎会看中我这般懵懂无知、一无是处的傻子?我便是傻,也不至于看不穿,不过为着区区玉笛,不过为着区区恩怨,不过为着勃勃野心,龙大大便跟个傻子装疯装傻,难道不怕对傻成双么?”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