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下,顾左右而言他:“我的是真的,会跑会跳;你的却是假的,只会傻笑。”
言毕,她扬起笑脸,看向那个比她还惊慌失措的小东西,小手一松,松鼠瞬间奔上树顶,不见踪影。
她的美目,天真无邪,不带一丝杂念,全无半分凡想,便似星辰,照耀他心田,却让他不尽沉迷。
她的双眸,清澈明亮,不带一粒渣滓,全无半分尘垢,便似小溪,淌过他心田,却让尽不禁战栗。
阿龙脚踩树枝,身倚树干,陡然将她扳转,双手将她牢牢圈住,只觉情难自禁,无以自拔。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精光闪闪;她听着他悦耳的声音,轻响耳畔:“青荷,再不要离开我。”
她不能自控,热泪奔流:“阿龙,你干嘛离开我这么久?”
他爱极乐极,喜极而泣:“不是我,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言弃。”
更是不能自己,浑身战栗:“青荷,我又贪心不足,实在熬忍不住,总想要你。”
青荷
满心不解,脱口而问:“阿龙,我又不是松鼠……,想要便要。”哪料到,言未毕,一张小嘴,便被两片温热结实的唇,堵得严严实实。
突如其来的亲吻,慌得她措手不及,脑中一片空白,不会思想,不会言语。
他的,如同洪荒,不可遏制,吞噬荷情。他的热吻,如同烈焰,不受控制,灼烧荷心。
青荷一阵惊惧,一阵情迷,一阵战栗。忽而饥渴难耐,忽而欲壑难填;忽而干涸如火,忽而湿润如潮;忽而空旷虚无,忽而快慰涨满;忽而紧致青涩,忽而充塞至欢。
更觉头重脚轻,好似一个倒栽葱,从树梢滚落云头。如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心若悬浮,更是把握不住,飘飘荡荡,悠悠逛逛,跌入一片苍茫。
迷茫之中,她已是泪流满面。何时流泪,因何流泪,却懵懂无知。只知有了阿龙,原来流泪也是一种幸福。
几度颤抖,几度战栗,却听山谷之中,传来追杀之声,激烈嘈杂,越迫越近,如梦如幻。
她还在昏眩,还在迷茫,还在挣扎,阿龙早已将她穿戴整齐,紧紧护在怀中。
青荷便如小时候,紧紧相偎,依恋至极,对周边一切,不愿看,不愿听,不愿想,恨不得万物停滞,时空永恒。心中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他就是阿龙,再不会有假。”
阿龙居高临下,向谷中探望片刻,伏在她耳畔低语:“青荷,无论发生何事,都要躲在树上,不要做声,乖乖等我。”
言毕,轻轻一吻,白影一闪,飘然而下。
青荷躲在繁枝密叶深处,满怀牵挂,急切向下观察。
幽谷之中,四人奔在最前方,均是筋疲力竭,气喘吁吁。
中间一个,却是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三人护在他身侧,都已年逾不惑。
左边一个,清徐儒雅,五绺长髯,气度不凡。
右边一个,面如冠玉,慈眉善目,救世济俗。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紧挨少年的那个中年人,面色惨白,骨瘦如柴,浑身上下更是血迹斑斑,如此身受重伤,居然奔行如飞,实在是个硬汉。
看四人奔行身法,便是空明轻功“凌空奔月”。这让青荷陡然想起凌傲,他武功绝顶,唯姐姐之命是从。他飞追姐姐之时,便是用的这般绝技,身形潇洒,气度脱尘,便如凌空飞鸟,流云逐光。
四人身后,又有一男一女穷追不舍。
黑衣男子约莫五十左右,体态魁梧,身手矫健,气宇不凡。不知何故,青荷总觉的与那男子似曾相识。看着看着,脑中灵光一闪:“他的容貌,像极了寒波。”
黑衣女子风姿绰约,身段窈窕,轻风动裾,飘飘若仙,可惜黑纱披面,看不清容颜。
二人轻功极是上乘,便似行云流水,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