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飞天炫舞,合斧、矛、枪三者为一体,时而穿刺,时而拨弄,时而挥点,时而疾追,激烈奋扬。疾风阵阵,刮得地道阴风怒号,荡的众人衣袂飘飘。
雪歌时而急拢,时而飞挑,时而炫轴,时而拨弦;“雪钺”时而莺歌燕舞,时而万叶飘零,时而金戈铁马,时而冰泉破空。
当真是壮士百战死,忽见雪凤凰。巾帼赴沙场,悠然化轩昂。落日惊裂帛,浮云破霓裳。天路不可上,一落千百丈。闻风又起舞,只觉心哀伤。豪气冲天起,愁绪更断肠!
她将一把“雪钺”,舞得飞花泻玉,口中不忘一声断喝“龙妖,当年你与曼陀合谋,将我兄长弃于何地?”
白衣人果然便是阿龙,因功力深厚,不似青荷一般,受钺音所诱。他一边从容招架,一边淡定回答“小郡主聪明绝顶,何必偏听偏信,迷惑于卓星?小郡主想要实情,何不请教卓幕驸马?”
言未毕,虚实相生,快慢相应;举手投足,湛然若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银光爆闪,身影飘旋。
卓星舞动“阴阳锤”,一声冷笑,阴寒刻骨“龙妖,死到临头,还想搬弄是非?”眼珠一转,恶念更生“对了,龙妖,想不想知道小荷妖,在哪里快活逍遥?”
阿龙闻言,面色一白,手上却丝毫不慢。
卓星明察秋毫,更是变本加厉“本王做主,已将她许配给相烟师弟,二人已成就露水夫妻。我就让他们夫妻双双出来相见,龙妖,你可喜欢?”
阿龙闻言,手上一颤,一掌推出,翻转闪电劈里,卷起狂风骤雨。卓星一个不慎,被扫出数丈开外,无极剧痛,气血翻涌,几欲倒地不起。
眼见阿龙乘胜追击,卓星死无葬身之地,雪歌迎刃而上,“雪钺”骇电出击,口中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小舅,生而为人,重在修身养性。你虽身处低谷,本该抵挡心胸,怎能越活越下流,越活越回功?”
青荷听得暗暗敬服,看得暗暗心惊“雪歌无论人品,抑或武功,都远胜卓星,堪匹‘恩公’。”
细细再看,更是倒抽一口冷气“另一个黑衣人,究竟又是谁?倒是君子,只动手,不动口。只是看他身形武功,怎么像极了‘恩公’?”
转念一想,心有所悟“是了,‘恩公’暗恋雪歌,自然陪在身侧。只是,‘恩公’素来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与卓星沆瀣一气?”
正自疑惑,便听阿龙一声朗笑,看向“恩公”“壮士素来洁身自好,今日怎会助恶采花淫贼?”
“恩公”的声音,冷得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龙贼!在下只问你,因何以怨报德,陷害我师伯?”
阿龙闻言一惊“以德报怨?壮士因何误会龙某?”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壮士的师伯,可是伯艺先生?龙某与他交往过密,心下只有敬重,怎会无故陷害?”
“恩公”恨向胆边生“龙妖,何必狡辩?在下已多方打探,你劫持我师伯入蜀,帮你铸造蜀雷,之后便卸磨杀驴。”
阿龙闻言大急,更不愿凭空结下仇敌,口中急辩“此乃豺狼之奸计,蛇蝎之谣言,壮士胆识过人,洞若观火,何必道听途说,听之信之?”
“恩公”闻听此言,嗤之以鼻“龙妖,何必贼喊捉贼?你离间滇黔,欲称霸大西南,如此狼子野心,更是多行不义。”
阿龙闻言,面色陡变“如此说来,暗地沟通虞君,离间滇君兄弟,破坏蜀滇黔联盟之人,原来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