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睁开眼,扭过头一看,挚爱在身边,惊喜无极限。
绝境逢生,沾沾自喜“你还别说,我这小妾,破坏力极强,给她一颗手雷,就能炸出洪荒。管你是劫匪,管你是嘉王,都被她炸得寸断肝肠。”
喜过之后,又生悲凉“当真是哪里有小荷,哪里就有意外的欢乐,哪里更有泼天的灾祸。只是不知,我日后的婚姻生活,究竟是福是祸?”
正在杞人忧天,正在多愁善感,身体已随她浮出水面。
晕晕乎乎,迷迷瞪瞪,恍然如在梦境,便已置身草丛。
懵懵懂懂,已经死里逃生;摇摇晃晃,已是站起身形。
感念至深,大喜过望,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浑身上下,犹如公鸡落汤,大好的英雄形象,毁于洪荒。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否极泰来,喜笑颜开“青荷,你自己置身险恶,还不忘舍命救我。”
转头再看挚爱,伊人哪里还在?是虚是幻?是梦是真?无法自圆其说,更是无可奈何,大敌当前,当务之急,便是飞身逃脱。
嘉王挣扎而出,怒不可遏,一眼望见奔逃的阿龙,怎肯善罢甘休?追在身后,舞动“阴阳镐”,猛如凶虎,怒如狂狮。
此时的阿龙,早已内息不调,气血翻涌,五内俱焚。耳听嘉王来袭,唯恐避之不及,奋起平生之力,陡然一个纵跃,避开致命一击。
嘉王情急之下,气运丹田,体内真气流转,蓄积内力与“阴阳镐”,全力辟出第二击。
阿龙心知不好,施展三十六计,拔地而起,更知嘉王定会中途变招,索性在空中一个盘旋,连转数圈,愈转愈高,又是一个转折,凌空落在数丈之外。
凭着“追星赶月”,又是双足齐蹬,凌空飞行一般,转眼不见踪迹。
直到此时,雪歌才在水下寻到卓星,伙同“三相”,救护卓星,逃出洪荒。再寻雪舞,早已不见人影。
嘉王一张脸布满杀气,几乎扭曲“雪歌,此地不可久留,护着你小舅地道逃生。相尘,你兄弟且和我来,趁龙妖黔驴技穷,咱们与阿布里应外合,共除昏君。”
雪歌唯恐嘉王涉险,口中劝道“外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事已至此,不如避避风头。”
嘉王岂肯善罢甘休“龙妖未除,昏君未杀,何处没有风头?我怎甘心就走?”言毕,飘身而起,率领“三相”,急追而去。
阿龙点穴手法太过独到,雪歌虽得父亲真传,依然欲速则不达。
奋斗良久,穴道终于得解,卓星却依然萎靡在地,站立不起。
他强忍滔天怨怒,口中犹自吩咐“龙帆重伤在身,已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须速速除掉龙妖。”
虽如是说,依然浑身酸软,手足不能动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今日一时大意,以致前功尽弃。”怪来怪去,更恨青荷“我杀不了龙妖,却可以捉小妖精出气。以她的个性,定是满府搜救弄玉。”
再说丘山,他本生性沉稳,如今却一反常态。心念弄玉,记挂阿龙,浑身巨颤,脸色铁青。方护送黛岩父母、聆春兄弟逃脱,便跌跌撞撞,步履蹒跚,跟着川纵,回转救龙。
聆春受伤极重,方才苏醒,不顾伤痛,趴在鸣夏背上低声吩咐“夏弟,大将军有难,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鸣夏背着聆春,举步维艰,闻听此言,一张脸冷到冰点“大哥伤成这般,还想替龙妖卖命?”
聆春闻言面沉似水“夏弟,你数次误入歧途,大将军都是既往不咎。便是这次,大将军也看着父母颜面,盼你改过自新,迷途知返。你怎不知好歹,报德以怨?”
鸣夏一双眼睛喷火“我以德报怨?他何来恩德?分明是假仁假义,沽名钓誉!更何况,父仇深似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