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来找去,啼笑皆非“何必躲到伙房稻草堆?和她说话,眼皮不抬,睬也不睬,什么态度?今日一整天,就没听她说过半句体恤之言。”
他坐在床上,心下发狠“越发没个体统。不行,必须尽早制定龙家家法,好生管教,再不能由个小妾胡闹。”
尚未颁布一条,忽闻门口异动,心中一惊,猛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星眸。小东西居然扒在门口,暗中偷窥。
她一向肆无忌惮,怎会遮遮掩掩?你看,一双水眸,晶亮忽闪,又在寻思什么阴谋?难道又想“七星针”暗算?
天哪,小东西不再记恨过往,而是跳进我的房,上了我的床,定是想……和我……做回鸳鸯!昨日,她就是这样!扒光我衣裳!钻入我胸膛!涤荡我心房!胜云欢雨畅!
也罢!只要认了夫君,还定什么家法?我什么都由她。
他心中一喜,心头一乐,只觉幸福直抒胸臆,更分不出是梦是醒,是虚是幻。一颗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半空孤悬。一腔热血,沸腾翻转。浑身血脉,暴走喷张。
不过一瞬间,透心又冰凉,不尽失望。原来,她不过是跳到床头,将吴装抢到手,飞也似地逃走。逃那么快做什么?不过一件衣服罢了,还是吴国的,我又不跟你抢。
龙家家法,必须颁发。目无夫君,是可忍孰不可忍?
侧耳倾听,灶屋“悉悉索索”,原来她穿衣比脱衣还笨。她入睡倒快,头一挨草,转瞬就着。
他满心窃喜,不敢怠慢,跃身而起,奔入伙房,抢荷上床。
她的体肌,触手冰凉。
她置身温床,闻他松香,喜极而泣,梦中呓语“阿龙,明日咱们同回南虞,你可愿意?”
他不料她如此柔情蜜意,登时浑身战栗“当然愿意!我会陪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倘若她醒着,定要怒极一切脱穿努力,都已毫无意义。他不费吹灰之力,脱解剥离,甩落军衣,褪去襦衣,长裙滑地。
一对厚唇,缘着美丽的天庭、流水的眼睛、小巧的鼻翼,缓缓游移,一直向下,吻到鲜红的樱唇,驻留良久,缠绵不休。终于又慢慢辗转,游向脖颈,贴上耳垂,不尽痴迷。
她再不躲避,而是伸开双臂,身心欢愉,热拥热吻,郦啭莺啼“阿龙,此话当真?明日和我回去?”
看着她勾魂的笑脸,听着她摄魄的娇笑,贴着她狂野的心跳,念着她天生的妖娆,他的兴奋,他的欣悦,他的喜乐,他的痴狂,难以抵御“今日咱们说好,明日虽不能上路,我会一辈子陪你。”
睡梦之中,她身心惬意,欢欣至极,不言而喻“阿龙,我可以等。何况,只要和你一起,哪怕不回南虞,有什么关系?”
他闻言浑身巨颤,沿着她微笑的唇角、悠长的颈项、挺拔的雪峰,一路跋山涉水,如入云里雾里,早已不知身在何地。
欢欣无度,他更恍然大悟“她爱我,正如我爱她。她把我藏在梦中之梦,她把我关进心上之心。不可言说,不可否认,不可质疑。我们的爱不分轩轾,我们的情旗鼓相当,我们的心势均力敌。”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捂暖身体,又被盖好金钱豹皮。
他强忍爱欲,凝神静气,修习“劈风神功”。
不料,她方被放下,便深觉不安,梦中惊语“阿龙,你在哪里?”
他心上一痛,探手又将她紧抱怀中“青荷,很冷么?”
她小鸟依人,喜笑颜开“阿龙,有你在,便不冷。答应我,别离开。”她的小身体,再不肯安分,游鱼一般,蹭来蹭去,只想嵌入他的身体,只想和他极致亲密。
他再也熬忍不住,颤声轻问“青荷,你和我一样?很想要么?”
她未经人事,疑惑至深“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