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
微风不吹,水波不兴,绝世美人,婷婷玉立“阿水拜见我王!”
尚未看清动作,博赢已将阿水抢在怀中,相吻相拥“阿水,你怎么才来?你知道么?我多想你?”
转瞬之间,便是
军营鸳鸯梦,金戈并蒂生。须眉刀枪鸣,巾帼含笑惊。
柳阴碧草青,云鬓钗头凤。天赐人间爱,今日尽君情。
不知过了多久,博赢才颤声说道“梦中奇水怀中吟,觉来化泪芜江云。含忧独奏七弦琴,声声掩抑无知音。一夜相思华发生,翘首而望思故人。”
阿水不尽羞怯“我王休要说笑。阿水不在,我王难道会少了佳人为伴?”
博赢真心动情“阿水,你不是我,自然不知我心。”顿了一顿,又问“母妃、博砚七兄弟,一向可好?”
阿水轻轻一笑“王爷放心,一切安好。母妃只是记挂我王,博砚兄弟都已长大成人,聪明上进。”
博赢却不放心,连声又问“那人,有没有为难你?”
阿水冰雪聪明,风轻云淡“王妃近日很好,不曾频发怪招,阿水应付得了。”
博赢心下稍安,满面欢颜“阿水最会宽我心。但凡有你在,我便诸事安心。”
阿水微微一笑,吐露实情“阿水不远千里,奔赴前敌,一是挂念我王,二是要事容禀。”言毕,便向殿外招手“有请两位公主、郡主。”
话音方落,但觉晨风吹起,便听莲步轻移,但闻曦香袭帐,但见珍光珠芒,一个貌赛天仙的粉衣美女,一个罗袜生尘的红衣佳丽,跟着天权、璎珞,亦步亦趋,快步入账。
二人拜倒博赢脚下,异口同声道“舅父!”言未毕,已是泣不成声。
博赢惊问红粉美人“你可唤作晨曦?你母亲可是二姊瑶池?”
又问红衣佳丽“你可唤作珍珠?你母亲可是长姊瑶?o?”
粉衣美人梨花带雨“舅父!我便是晨曦!”
红衣佳丽泣不成声“舅父!我便是珍珠!”
两女说的都是桂语,更是哀婉凄迷。
博赢眼望二女,声泪俱下“当年,你们父母走的蹊跷。十年以来,我一直在打探你们消息。可恨湔渡太后,独揽大权,诡计多端,身侧又是恶魔横行,我自身处境险恶,一直不便出手相救。”
晨曦念及往昔,涕泪滂沱“舅父,妖后凶残,杀我父君,害我母后,此仇不共戴天,此恨不共日月!”
珍珠思念至亲,泪如泉涌“家仇国恨,焉能不报?珍珠便是为此,才未就死,苦苦熬到这一日。”
博赢急问珍珠“可有姐夫仲声消息?”
珍珠连连摇头“十年以来,我寻找家父,一天不曾放弃,却查不到蛛丝马迹。”
博赢面露忧色“据我所知,湔渡妖后拜‘伏波派’掌门独澜为国师。独澜此人,最喜奇门异术,吸人内力。依我之见,姐夫或在他手。”
珍珠闻言,又生希冀,更是喜忧参半,涕泪满面“倘若父亲被狗贼擒获,定将受尽折磨。”
博赢念及正事,急问“不知桂君如何?”
晨曦涕泪不止“哥哥虽贵为国君,被禁漓象宫,身不由己,好不过一个囚徒。他不能亲拜舅父,晨曦自告奋勇,偷逃出宫求助。”
珍珠连连点头“曦妹妹千里赴吴,珍珠担心有失,一路护送至蒹城。又跟随舅母,辗转来到两军阵。”言毕,递上桂君经纬书信。
九王接信细看,未读数行,已是涕泪纵横。
三人各失至亲,呜咽不止,谈至深夜,晨曦、珍珠方才告退,他帐歇息。
芙蓉帐底,博赢满面悲戚,幸而阿水聪慧,善解人意。